一周前我收到秦川的被綁架視頻。
【二十萬,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我毫不猶豫交錢贖人。
後來,我偷看到他的兄弟群消息。
【二十萬還不夠我一頓飯,傻子才信。】
【那個小啞巴,除了我,誰還肯要她。】
後來,秦家掌門人發了唯一一條私人動態並艾特我。
【美夢成真。艾特桑晚。】
商界巨子們紛紛跟隨祝福。
秦川雨夜跑車狂飆,敲響我家門。
【給我個解釋,哪怕謊言我也信。】
他哥出現在我身後,身上隻掛一件鬆散浴袍。
【叫嫂子,沒大沒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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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萬,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別癡心妄想報警,我盯著你呢。」
一周前,我收到一條陌生電話,對方開了變聲器,開口就要二十萬。
為了讓我相信他們不是騙子,還給我發了一條視頻。
視頻裏,一個年輕男人被套上黑色頭套,周圍人都在又踢又踹。
頭套被粗魯拽下後,一張熟悉的俊朗麵容出現。
是我談了三年戀愛的男朋友,秦川。
隻見平日裏幹淨整潔的秦川十分狼狽,雙手雙腳都被麻繩捆綁,臉上還有淤青的痕跡。
我的銀行卡裏剛好攢了二十萬,不多不少,正好是綁匪要的數目。
看來他們盯上我們很久了。
我不敢再細想,隻好按照他說的去做。
幸好綁匪說話算話,隻要錢不要人,我成功接到已經意識模糊的秦川。
後來我想通過詢問秦川,搜集綁匪的線索再報警,防止他們繼續用同樣的方式傷害別人。
秦川卻隻是說,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隻好將通話錄音和聊天記錄保存好,交給警方備案。
出院當天,路過一家蛋糕店,他說出了新品要幫我買來嘗嘗。
這家蛋糕店平日人很多,秦川找好停車位,留下充電的手機,自己去排隊。
屏幕突然亮起,我的臉湊過去,正好解鎖屏幕,消息不斷彈出。
【小秦爺,這幾天怎麼沒上號。】
【川哥,城東項目給你了,這回算你贏。】
【真沒想到,舔狗能舔成這種地步,還得是我們川子魅力大!】
【阿川,這事別被發現了,不然她肯定要跟你鬧。】
我鬼使神差地點進去,將兄弟群的聊天記錄從下翻到上。
【打個賭,我的命和她的病,她選哪個。】
【我贏了。】
【二十萬還不夠我一頓飯,也就是她這種小傻子才信。】
【鬧?那個小啞巴不敢,除了我,誰還肯要她。】
我餘光瞥見提著蛋糕走過來的秦川,迅速放下手機恢複原樣。
裝作撿東西的模樣。
「幹嘛呢這是?」
「耳墜掉了,撿一下。」我伸手比劃啞語。
「你別動,我來撿。」
他將蛋糕放在我懷裏,彎腰低頭找耳墜。
看著他認真的後腦勺,我想不通,真有人能演戲演到這麼真嗎?
我身上又有什麼可圖的。
能值得他一個豪門繼承人隱瞞身份來跟我玩灰姑娘的遊戲。
他從來沒有想把我拉進他的生活圈裏。
卻知道我的一切。
他的兄弟們,估計都覺得我是一個不要尊嚴臉麵,愛秦川愛到卑微入塵的舔狗。
「找到了。」
秦川湊到我眼前,垂眸將耳墜重新帶在我耳朵上。
我們呼吸相聞,他忍不住想要更近一點。
卻隻碰到我的唇角,嘗到了鹹濕的淚水。
「哭什麼。」他略有薄繭的指腹擦去我的淚。
「耳墜挺貴的,幸好沒丟。」我比劃著解釋。
他忍不住笑,「嬌氣,這就哭了?走吧。」
「去哪?」我用眼神問他。
「帶我家小哭包買耳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