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顧言山在一起六年,也養了顧言山的狗六年。
可是在今晚我帶著它出去遛彎的時候,它突然激動的撲到顧言山的前女友懷裏。
我來不及做出反應,被它拽倒在地。
我流產了,在去醫院的路上,我突然就想通了。
有主的狗不管怎麼養都養不熟。
人也一樣。
回家後,我跟顧言山提了離婚。
他皺著眉頭,不解的問我「就為了一條狗,你就要跟我離婚?」
「嗯,隻是因為一條狗。」
......
當我將離婚協議書遞到顧言山麵前的時候,他看著我就像是看什麼怪胎似的。
「棠梨,你又在鬧什麼?難道就是為了一條狗,你就要跟我離婚?」
我的眼神灰敗了下來。
注視著冷漠盯著我的顧言山,還有那條對著我齜牙咧嘴的金毛。
顧言山見我不說話,將離婚協議撕了個粉碎,指著我的鼻子罵道。
「你別忘了當初是你纏著我非我不嫁的,現在你想離就離嗎?我跟你蹉跎的那六年算什麼呢?
「多多不就是把你帶倒了罷了,至於這麼小題大做嗎?」
懷孕的事,我還沒來得及和顧言山說,我原本打算在他生日的時候給他個驚喜的。
結婚六年,我們總是懷不上孩子,不僅是長輩催,就連顧言山都覺得是我的問題,我喝了不少藥,包括那些土方子。
我迫切的想要懷上顧言山的孩子了,我愛他,愛到了骨子裏,即便是自己受委屈,都想留在顧言山的身邊。
多多是我和顧言山在一起的時候,便有它了,它是顧言山和前女友白蕊一起養的狗。
我以為狗狗會重感情,婚後我不僅對顧言山付出全部,對狗也是悉心照顧,給它洗澡,帶它遛彎,給它做狗飯,不想讓它覺得換了媽媽以後受到委屈。
我捫心自問,我對多多的付出和關心,超過了白蕊。
隻是沒想到一條狗養不熟,顧言山也是。
我在很平常的一天,帶著多多下樓遛彎,突然白蕊的身影出現在小區,多多聞到了味道,奮不顧身的衝繩,我沒站穩,直接被帶了出去。
多多將我拖了很遠的距離,我的身體與地麵摩擦,痛得我渾身冒冷汗,下體更是痛不欲生,那麼一條路全都被鮮血染紅。
當時好心的路人幫我打了120,我沒有心思去探究為什麼白蕊會出現在我們小區,更沒有探究多多的記憶力怎麼會那麼好,明明一個握手,我教了六年都沒教會。
諷刺的是,顧言山接到醫院的電話,趕來的時候第一句問得不是我身體怎麼樣了,有沒有哪裏受傷,而是焦急的質問我。
「多多呢?讓你遛個狗,你把它弄丟了?」
我意識混沌,嘴唇幹裂,還沒來得及回答,顧言山又急匆匆的跑出了醫院。
醫生那句「您老婆流產了」的話,硬生生的被堵了回去。
望著顧言山決然的背影,我突然感到可笑,這六年的婚姻,到底算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