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別墅,那個婚後的牢籠。
孩子們果然沒睡,一擁而上抱緊了我的大腿。
“爸爸,媽媽是不是也回來了?”
隨後我聽見他們騰騰騰往門口跑,隨後憋著哭腔折返。
歡歡哭著問我:“媽媽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心像被一個大手緊緊攥住,又疼又窒息。
我蹲下身,抱住了他們。
“爸爸要你們,跟著爸爸離開好嗎?”
日子可能會清貧許多,但總比在這裏當見不得光的老鼠強。
樂樂的小手從我眼眶下撫過。
“爸爸別哭,爸爸去哪裏,我們就去哪裏。”
哄他們睡下後,我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
成為我的孩子,他們一刻不曾歡樂過。
照顧剛出生的孩子本就辛苦,更何況我還是一個瞎子。
蘇淺語明知道我有諸多不便,可她從未在照顧孩子上搭過一把手。
看到孩子的第一眼,她隻說了兩個字。
“惡心。”
對外,她從不承認這兩個親生孩子。
就連孩子叫媽媽,都會被她訓斥。
明明是名正言順的婚生子,卻連私生子都不如。
每當孩子期盼地問媽媽會回來嗎,我總是編出一個又一個蹩腳的借口。
到最後連孩子都說,爸爸隻會騙人。
離開,是所有人的解脫。
或許是蘇淺語突然想起對孩子們的承諾。
深夜,她回來了。
我摸索著收拾行李時,她冰涼的手一把攥住我。
耳邊響起蘇淺語涼薄的聲音。
“想幹嘛?”
濃重的酒氣讓我不自覺又想起那個夜晚,渾身僵硬。
我語氣盡量顯得平靜。
“家裏太亂了,收拾收拾。”
空氣沉寂良久,窗邊吹進來的涼風冷得我身體發顫。
突然,蘇淺語大力地將我拽起來環抱住我,語氣近乎哀求。
“別走好嗎?沐陽。”
她醉得厲害,將我認成了沐陽。
還未來得及推開,她便仰頭貼上我的嘴唇。
撬開唇齒,裹著醉人的酒香肆意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