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的惡心再次上湧,我強忍不適走出大門,猶豫許久決定去趟藥店。
紀煜婚前就做了結紮手術,按道理不可能出現意外。
回來時,卻看到徐璐穿著我的睡衣坐在沙發上,眸底閃過得意。
“欣欣把我的衣服哭濕了,是姐夫讓我換上的。”
我幽幽掃了一眼,譏諷笑道:
“不愧是母女,都喜歡搶別人的東西。”
徐璐眼珠瞥向一側,突然低頭啜泣,好似受天大委屈。
這時,耳邊傳來男人不耐煩的聲音。
“徐芯,你非要鬧到所有人難過才滿意嗎?”
“一件衣服而已,姐妹之間沒必要這麼計較。”
紀煜堂而皇之的維護她,絲毫不在意旁人的感受。
揉了下脹痛的太陽穴,我從包裏拿出一份財產分割協議書。
“離婚吧,讓我見識下你有多大方。”
這場婚姻,早就膩了。
我突如其來的到訪,著實讓母親和繼父嚇一跳。
繼父慌亂地放下筷子,飛快下樓給買我摯愛的燒鵝。
母女連心,一下就發覺我臉上的落寞。
“和紀煜吵架了?結婚久了自然會有點小摩擦......”
我打斷她的話,冷洌地回答:
“沒什麼可吵的,已經準備離婚。”
母親震驚地瞪大雙眼,將手中的筷子狠狠摔斷,嘴唇不停哆嗦道。
“離婚,豈不是順那對黑心母女的意,我不答應。”
“當初就告誡過紀煜並非良人,可你非要一頭紮進去,甚至答應那種要求。”
頃刻,母親神情痛苦捂住胸口,豆大的汗珠從額頭冒出來。
老毛病又犯了,我趕緊從藥箱拿出藥給她服下,許久才緩回來。
當年母親被徐璐的母親陷害,跑去投河自盡,幸好遇見憨厚的繼父,才撿回一條命。
那場生死攸關的手術過後,母親身體大不如前,一心盼望我能安定下來。
不想讓她留下遺憾,我從一堆相親對象裏,選中離異帶娃的紀煜。
母親表示不解,曾苦口婆心勸阻。
“芯芯,當繼母本就不易,你還敢答應他不再生育的要求。”
“相親向來都是利益為先,這個男人條件都很一般。”
可我非但不聽勸,還堅定告訴她,自己非紀煜不嫁。
她實在拗不過,隻能隨我。
當徐家人等著看我好戲時,局勢卻發生扭轉。
短短幾年,紀煜的事業蒸蒸日上,建立一家馳名中外的企業。
許多人爭著巴結這位商界新貴,包括徐家。
徐璐借著長相與我三分相似,費盡心思當上紀煜的秘書。
試圖踏上她母親的老路,借機懷上老板的孩子再逼宮上位。
紀煜很清楚徐璐與我的關係,但是他選擇視若無睹。
甚至在徐璐的撮合下,徐友忠本該破產的工廠竟起死回生,賺得滿盆缽體。
母親口口聲聲說,沒有愛沒有孩子的婚姻必定不長久。
沒想到如今一語成讖。
母親抱著我嚎啕大哭,不甘心痛斥:
“為什麼那對母女不肯放過我們?禍害我就算了,現在還要毀你的婚姻。”
“早知如此,我就豁出去和他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