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上市那天,徐瑤親昵挽著我老公的手一起剪彩。
我知道,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想逼宮上位。
猶如她媽媽當年對待我媽媽那樣。
她作為我老公的秘書,兩人形影不離。
甚至穿著我的睡衣在家裏四處招搖。
老公不以為然:“姐妹之間何必這麼計較。”
我把財產分割協議遞到他麵前,嘴角含笑:
“離婚吧,讓我見識你有多大方。”
這場婚姻,我早膩了。
...
紀煜在朋友圈發布剪彩的照片,而徐璐一副嬌妻姿態挽著他手臂。
我沉默許久,點讚後留下評論:
“佳偶天成,祝福。”
結婚六年,這是我第一次在紀煜的社交賬號裏留言。
不是賭氣,隻是不想再任憑別人搓圓弄扁。
五分鐘後,紀煜打電話過來,語氣夾雜一絲慍怒。
“徐芯,別犯疑心病行嗎?我們隻是在工作。”
“父母之間的恩怨,為什麼要牽扯到徐瑤身上,她可是你妹妹。”
聽完他說的話,自己胸口仿佛有什麼東西破裂碎開,無聲無息。
紀煜的聲線不是很穩,再開口時,壓低著嗓音。
“事情都過去那麼久,早就該釋懷了。”
“連自家人都充滿敵意,讓我怎麼放心把欣欣交給你?”
不由得鼻頭一酸,將尖銳的指甲深陷掌心之中。
紀欣欣是紀煜第一任妻子生下的女兒。
作為結婚條件,他負責賺錢養家,而我隻需帶好女兒。
婚後各司其職,彼此相處得還算融洽。
當紀煜得知我曾被繼母關進狗籠時,雙眼獰紅許諾不會放過她們。
後來徐璐成為他的秘書後,他再也沒想起這個諾言。
最可笑的是,他希望我冰釋前嫌。
不想反駁,似乎覺得已經沒有反駁的必要。
一片沉寂之後,我直接掛斷電話。
紀煜徹底懵住,結婚這麼多年,第一次見我生這麼大氣。
親朋好友都誇讚他娶個好脾氣的妻子。
即便是麵對刁蠻任性的女兒,也從未急躁紅過臉。
思至此,紀煜根本沒心思繼續工作,匆匆忙忙驅車趕回家。
才踏進家,就撞見我手握著柳條,黑臉教育他女兒。
女兒像救命稻草似的撲到他懷裏惡人先告狀。
“徐芯要打我,爸爸快把她趕走。”
紀煜心疼地擦拭她臉上的淚珠,轉頭向我投來為難的眼神。
他並不是不信任我,隻是排斥這種教育方式。
“打孩子,是大人無能的表現,就不能耐心教育嗎?”
下午我接到老師的電話,控告紀欣欣動手打人,甚至罵同學是“賤種。”
對於這個詞我無比熟悉,徐璐和她媽經常用它來稱呼我。
紀欣欣始終不認錯,我假意拿出柳條嚇唬,想挫挫她的銳氣。
這時徐璐匆匆趕來,假惺惺解釋:
“姐夫,別怪姐姐,她隻是心情不好。”
她輕描淡寫一句,就把我推向地獄深淵。
說完,她從包裏掏出一根棒棒糖,遞到紀欣欣手裏。
紀欣欣喜極而泣,吃著糖哽咽地說道。
“爸爸,我要璐姨當媽媽,不要那個壞女人。”
徐璐擅長討好人的伎倆,更別說是九歲的紀欣欣。
失望在蔓延,於沉靜中崩裂。
我把柳條扔到紀煜麵前,淡淡說道:
“這擔子太重,交給你自己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