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雲生打發走了那些民工。
然後,又讓保鏢把我高高吊了起來。
“你......”
我已經氣若遊絲,看著他手裏那把小刀,不由得渾身都戰栗著哀求,“你真的......不能這樣......”
“怎麼就不能了?”
他冷笑,小刀切入我的臉頰飛快向下劃,“有本事當小三,就沒本事承擔正牌老公的怒火?”
鮮血頓時順著往下流。
我疼的一個激靈,意識又清醒起來,嘶聲慘叫。
他皺起眉頭,“真吵。”
於是,張恒趕緊狗腿的拿來我被撕壞的襯衫,堵住了我的嘴,神情鄙夷著,“滿身都是那些男人的臭東西,真惡心!”
“所以啊,我得幫幫他。”
“畢竟是要送給我老婆的禮物,這身臟皮可不配出現在婚禮上,玷汙她的眼睛。”
杜雲生笑的喪心病狂,突然就撕下了我的臉皮!
我痛的抽搐,眼淚落下來。
但這對於暴露出來的血肉而言,無異於撒鹽,疼得我更是幾乎昏厥過去。
可這並不是終點。
杜雲生直接剝掉了我全身的皮膚!
“這紅通通的一條,夠喜慶。”
他用刀尖戳了戳我的血肉,表情很是滿意,“想來,今天的婚禮肯定也順利。”
而我已經不再顫抖,頭也重重耷拉下去。
因為,我已經被折磨死了。
可杜雲生又讓保鏢拿來鐵絲穿進我的肩膀擰緊固定,捏成了翅膀的形狀。
隨後,又提來攪拌好的灰膏。
一鏟接一鏟,灰膏厚厚覆蓋住了我原本的血肉。
為了快速幹透,所有的保鏢都拿著大號吹風機對我沒命的吹,杜雲生則全神貫注用小刀精雕細刻,最終將我的屍體做成了受難天使的雕塑。
“不愧是雲生哥!太美了!”
“程總想破腦袋也肯定猜不出,這裏頭還藏著她的小寶貝!”
張恒鼓掌誇讚著,就差頂禮膜拜給他磕一個。
“就是讓他看不出來!”
杜雲生驕傲的仰著頭,“然後,再不經意的告訴她,這樣才能起到最大的驚喜效果!”
這時,他手機響了。
“雲生,跑到哪裏去了,怎麼還不來換衣服呀?”
是媽媽打來的。
那樣溫柔熟悉的聲音,讓已經變成了靈魂的我,聽著心中撕扯一般的疼。
而杜雲生神秘一笑,“我在給你準備禮物呀!”
“是麼,你總是這麼貼心。”
媽媽很欣慰,語氣也更加幸福,“時間差不多了,記得趕緊過來,別耽擱了好時間。”
“知道啦,等我!”
杜雲生微笑著地掛斷電話。
於是,我被裝進一隻精美的大木櫃中,運到了婚禮現場。
媽媽一身潔白的婚紗,滿臉幸福的好奇著,“裏麵裝的什麼,這麼大陣仗?”
是我啊,媽媽......
我拚命衝他大喊,可是他根本看不見我。
而杜雲生輕輕地摟住她,“你自己打開看嘛,老婆。”
“那好吧!”
媽媽打開了大木櫃。
等人比例的天使雕像也瞬間吸引了周圍賓客目光。
“好美的線條!”
“真不愧是目前最知名的雕刻家!”
賓客的稱讚,讓杜雲生表情更加得意。
而媽媽也眼中浮現驚豔,“雲生,這簡直又是你創作的一個裏程碑,就連我這樣對雕刻涉獵不多的人,都能感覺到一種少年飽受痛苦終得解脫的悲傷感!”
“因為,裏麵確實有個少年啊。”
杜雲生幽幽的笑了。
四十多歲的他,此刻竟然有些俏皮眨著眼睛,“而且就是你養在外頭那個小狐狸精哦。”
“終究你喜歡嘛,所以我把他做成了塑像。”
“到時候就放在臥室,你每晚上都能看見他,也省得偷摸去外麵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