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我的位置,那我去湊什麼熱鬧。”
黎婉清見我態度堅決,也沒了剛剛的好脾氣:
“你又在鬧什麼呢!說好了和爸媽一起回老家省親,你這個當女婿的說不去就不去,你讓親戚們到時候怎麼看我!”
我無語地看著她,不是你把我攆走的嗎?怎麼又怪到我頭上了?
此時女兒也聽到了黎婉清的質問。
脆生生跑到我麵前,低頭詢問:“爸爸,你不和我們一起回老家嗎?那誰給文文做飯呢?”
黎婉清見女兒這麼說,也覺得理所當然:“難道你還想讓女兒餓肚子不成。”
原來在黎婉清和女兒心中,隻是將我當成了做飯的工具。
我隻剩下苦笑:“那就讓白逸飛坐高鐵吧!”
黎婉清剛想反駁我,就被五歲的文文搶先了:
“爸爸,白叔叔身體不好,你怎麼忍心讓他去擠高鐵呢!”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女兒理所當然的回答。
麵色蒼白,胸口仿佛被勒住。
看著我捧在手心裏的小公主,失控地提高了音量:“你還知不知道誰是你爸爸!”
程文文嚇得哇哇直哭:“你是壞爸爸,我不要你當我爸爸!你隻會呆在家裏讓媽媽養,我喜歡白叔叔,我要讓白叔叔當我爸爸。”
聽到女兒的嫌棄,我頓了一下。
這一刻,我死心了。
黎婉清眼疾手快地從我手裏將孩子搶走,埋怨地看著我:
“他還是個孩子,你和他計較什麼!”
“不就讓你坐個高鐵嗎?你至於這麼小題大做嗎?”
程文文有了黎婉清的撐腰,膽子也大了起來:
“你就是壞爸爸,我不要和你一起坐車回去。”
“白叔叔說了,他給我買了好多零食路上吃。”
“你就是窩囊廢,就應該去坐高鐵。”
......
黎婉清這時想捂住程文文的嘴已經來不及了。
急忙解釋:“文文還是個孩子,她什麼都不懂。”
可是,她有耳朵、有眼睛、有嘴巴。
有人教,她就會聽會學會說。
這一刻我才明白,在黎婉清和他的白月光眼裏,甚至我用心養大的女兒心裏。
我不是丈夫,不是爸爸。
隻是個承包所有家務,一事無成的窩囊廢。
可當初明明我也有大好的前途。
看著一大一小兩張相似的臉,就連喜歡白逸飛這點都一模一樣。
既然如此,老資不伺候了。
保姆還要收費呢,我憑什麼免費伺候你們這群白眼狼。
黎婉清見我半天沒說話,耐著性子和我講道理:“老公,別生氣了,這次你就體諒一下我吧。爸媽年紀大了,文文又還小,所以隻有讓你去坐高鐵了。”
“你上次不是在某寶看中了一款耳機嗎?等雙十一我就給你買回來好不好!”
我嘲笑地看著黎婉清。
從前每次吵架她也不會直接道歉,而是直接從我想買很久卻一直沒有買的物件裏挑一件最便宜的買給我,就可以把我哄好。
我一直以為黎婉清和我一樣為我們這個小家精打細算。
直到白逸飛過生的時候,黎婉清悄悄花了一個月工資給他定做了一套奢品西服。
我才知道,女人喜歡誰就會給誰花錢。
而我卻隻是最微不足道的。
為此我和黎婉清大吵一架,最後隻換來她的一句:“無理取鬧。”
我想從那時候起,我努力經營的婚姻生活開始出現裂縫了。
為了孩子,我一忍再忍。
而這一次,黎婉清依舊要等到雙十一才願意給我買下那款耳機。
回憶起這些年的婚姻現實: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隻會頤指氣使的老婆。
嫌棄我不掙錢隻會吃軟飯的女兒。
好像沒有什麼值得努力的信念了。
整日圍著黎婉清和女兒的日子真沒意思。
除了上班就是在家伺候她們。沒有半點自己的生活。
這個家,我突然就呆夠了。
拿出手機,在黎婉清的注視下定好了高鐵票。
她帶著女兒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我定的是回自己家的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