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假期,我們打算開車回丈母娘家過節。
出發前一天,老婆的白月光想坐我們的車一起回去。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黎婉清:“白逸飛不是不會開車嗎?”
一向嫌棄開車的黎婉清卻主動接下開車的任務。
就連女兒也讓我坐高鐵:“爸爸,白叔叔身體不好,你怎麼忍心讓他去擠高鐵呢!”
我不再爭辯,當著她們的麵定下了回家的高鐵票。
隻不過,回的是我自己家。
偏心的老婆,養不熟的女兒我都不要了。
......
掛斷電話的老婆,直截了當地告訴我:
“程風,過節逸飛也要回村裏去,咱們家車坐不下了,你買張高鐵票坐高鐵回去吧。”
我收拾東西的手一頓,不解地看著黎婉清:“什麼意思?”
黎婉清以為我沒聽清楚不耐煩地又說了一遍:
“我的車隻能坐五個人,加上逸飛人就滿了,你就買張高鐵票回去也是一樣的。”
白逸飛是黎婉清的青梅竹馬。
當初要不是白逸飛和別人結婚了,黎婉清也不會心灰意冷選了我這個暗戀她多年的人結婚。
原以為隨著時間的推移,我能慢慢淡化白逸飛在他心中的地位。
可惜,自從白逸飛離婚後又回到江城開始,一切都變了。
我自嘲地笑了笑,再次確認:“你讓我去坐高鐵?”
黎婉清不明所以:“有什麼問題嗎?”
我不怒反笑,平靜地質問:“你是不是忘了誰是你結婚證上的老公。”
黎婉清生氣地拍了一下桌子,不悅地看著我:“程風,你又在說什麼有的沒的,不就讓你坐個高鐵回老家嗎?你是什麼有錢大少爺還是什麼豪門貴公子嗎?坐個高鐵就委屈你了?別人都可以坐,你就不行?”
做賊心虛的人總是容易虛張聲勢。
這已經不是黎婉清第一次為白逸飛凶我了。
此刻看著用怒氣來掩蓋慌張的黎婉清,我眼裏隻剩下失望。
好像從前對她的討好與妥協,一下子都化為泡影了。
整理行李的手停了下來,淡淡開口:“那行,我不回去了,你們玩得開心。”
黎婉清聽到我的話明顯愣了一下,掙紮了一會兒又放軟了語氣:
“老公,逸飛他從小就有幽閉恐懼症,高鐵的空間有比較密閉,爸媽年紀又大,文文又還小,所以隻能委屈你坐下高鐵了。”
“你這麼通情達理,一定能體諒我的。”
“而且,高鐵也不堵車,你還能提前回去收拾一下老房子,這不是一舉兩得嘛!”
我們家一直都是男主內女主外。
這些年,我為了黎婉清的事業犧牲了自己的前途,甘心在家當家庭煮夫。
可我做的這些並沒有換來黎婉清的另眼相待。
相反,她的心裏始終都是白逸飛。
黎婉清體貼地考慮了白逸飛身體不好,考慮了一家老小安心入住。
卻唯獨把我屏蔽在他的關心範圍外。
最後一句讓我打掃房子才是重點。
“我記得白逸飛也不會開車吧?”
黎婉清卻毫不在意:“我會開啊,逸飛坐副駕駛就好了。”
之前我腳崴了,不能開車,讓黎婉清開車來接我。
黎婉清發了好大的脾氣:“程風,我是你老婆,不是你的司機!”
我一直以為她不喜歡開車。
現在才發覺,隻是不喜歡副駕駛上的人是我。
這一刻,對黎婉清的執念一下子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