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室友是年少成名的天才畫家。
她出自書香門第,四歲學畫畫、十歲辦畫展、十八歲全網坐擁千萬粉絲。
所以當我向學校舉報她盜取我的獲獎作品時,所有人都覺得我得了妄想症。
為了給自己討回公道,我拒絕了室友的封口費,結果她反手將我推下了樓梯。
臨死前,我聽到她的譏諷。
“一個孤兒,拿什麼跟我鬥?笑話!”
重生後,我直接將參賽作品損毀。
這回輪到室友慌了。
......
舉報室友用我的作品參賽獲獎後,我被全網網暴。
隻因她出自書香門第,四歲學畫畫,十歲辦畫展、十八歲全網坐擁千萬粉絲。
年紀輕輕就活成了所有女孩羨慕的樣子。
不論是她的粉絲還是看熱鬧的路人,都不相信她這樣的天才畫家會幹出冒名頂替的醜事。
更別提她還在領獎現場向大眾呼籲不要攻擊我,我也是個可憐人。
網友在誇她人美心善的同時,也扒出了我的身份。
得知我從小是在孤兒院長大,上了高中才在老師的建議下學習油畫,他們更加篤定我是在說謊。
“我看她就是有妄想症,以小江姐姐的才能,還需要盜用她的作品?”
“想紅想瘋了吧,打算走黑紅路線,看來是一點彎路都不想走啊!”
“遇到這種室友,如月真是倒了大黴了,這種人品敗壞的學生,學校能不能直接開除啊!”
......
不計其數的辱罵、造謠,如同密密麻麻的雨點朝我襲來。
我找導員和其餘兩位室友幫忙,希望她們可以出麵幫我澄清。
畢竟我的作品也算是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完成的。
但不知道江如月給他們許諾了什麼好處,他們不僅不願意幫忙,還落盡下石的在網上直播,假模假樣的勸我幡然醒悟。
隻要我願意承認自己是在造謠,發視頻道歉,江如月願意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一馬。
沒有做過的事,我當然不肯,畢竟互聯網是有記憶的。
我要是真的承認“汙蔑”,這輩子都會被定在恥辱柱上,被人戳脊梁骨罵。
但網友們不這麼覺得,尤其是江如月還曬出了粉絲群裏的聊天記錄。
在“證據”裏,她多次聊過的創作思路都和獲獎作品對應上了。
就連我也沒想到江如月是早有預謀,從我動筆的第一天起就盤算著冒名頂替。
群情激憤下,他們衝到了學校官網下麵,要求學校將我開除。
走在校園裏,同學們也對我指指點點。
甚至還有極端的江如月粉絲找打了孤兒院,往孤兒院的大門潑紅油漆,辱罵院長阿姨和其他的小朋友們。
他們說孤兒院裏養了一群壞種,院長、護工沒一個好人。
最直接的證據就是我這個在孤兒院長大的“道德敗壞”的人渣室友。
我可以不在乎那些針對我的攻擊,但是孤兒院沒有錯,憑什麼要因為我遭受牽連。
我更不明白的是,以江如月的能力,為什麼要盜用別人的畫作。
但結合這幾年同個寢室的經曆,我很快就意識到,江如月早就已經不是曾經那個天才畫家了。
年少成名並不是一件好事。
在獲得世人追捧的同時,也會在無形中磨滅了人的意誌。
過去的幾年中,江如月忙著參加聚會、拍攝視頻,接廣告。
一個學期裏,沒有幾天是安安穩穩的待在畫室裏的。
可是現在的她,都無法複刻自己之前的作品。
我警告江如月,要是再不結束這一場鬧劇,我會報警。
可聽到這話,江如月反而笑出了聲,“別鬧了,開個價吧。”
她一改平日裏溫柔善良的形象,高高在上的開口道:“你的作品能冠上我的名字,那是你的榮幸。”
“你再這麼冥頑不明,我可是有一百種方法讓你閉嘴。”
事已至此,我不願再跟她墨跡,直接掏出手機。
可這舉動卻激怒到了江如月,她伸手將我推下了樓。
我的額頭撞在台階上,頓時血流如注。
我想要爬起來,可腿卻完全沒有知覺。
血液流進了我的雙眼,我側著腦袋,看到站在平台上的江如月雙手抱胸,冷漠的譏諷道:“一個孤兒,拿什麼跟我鬥?笑話!”
我懷著滿腔的憤恨合上了雙眸,沒想到再次睜開眼,我竟然回到作品提交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