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然,你的參賽作品畫的怎麼樣了?”
“我跟你說,這次比賽可疏忽不得,要是獲獎的話,大四可以直接保研的。”
“你一定要好好畫哦,我相信你的能力的。”
聽著耳邊關切的女聲,我下意識的望向聲音的來源。
隻見江如月巧笑嫣然的站在我的麵前,還將手中造型精致的草莓蛋糕遞給了我,“特意給你帶的,別客氣。”
我怔怔的看著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明明上一秒,我還躺在樓梯間裏等死,怎麼又回到宿舍了?
還沒等我理清楚這一切,又有兩道聲音響起。
“嘖,手斷了啊,不知道接東西。”
“果真是從孤兒院出來的,沒家教,別人給你買東西都不知道說謝謝的。”
說話的人是劉雪和趙越。
入學的第一天,在得知我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她倆就聯合起來排擠我。
雖然還不至於到肢體霸淩的地步,但平日裏言辭間十分刻薄。
我雖然是孤兒院出身,沒有背景,但也不是逆來順受的包子性格。
偶爾她們太過分,我也會直接懟回去。
常常罵戰升級,吵到不可開交。
不過因為沒鬧出什麼大事,所以這三年來,我們還是室友。
但是這一次,我並沒有搭理她們兩個。
從椅子上起身後,我直接撞開了江如月,跑進了衛生間。
在我身後,傳來了劉雪的驚呼聲。
“天呐,如月,你沒摔到哪裏吧!”
“我靠,沈星然有毛病吧,大白天的就發羊癲瘋了,還敢撞你。”
江如月倒吸了一口冷氣,可還是溫柔的說道:“沒關係,我想星然她可能是心情不太好。”
“畢竟這次的比賽過我們學校就有很多人參加,她一定是壓力太大了,你們也別怪她。”
她還是這般善解人意,處處為別人考慮。
可上輩子的遭遇卻明明白白的告訴我,江如月就是一隻包藏禍心的狼。
趙越提高了音量,怒氣衝衝的說道:“要我看她就是嫉妒你,虧你還這麼關心她,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賤的人啊。”
“不行,她必須要跟你道歉,不然這事兒今天沒完。”
兩個人下了床鋪,直衝衛生間,打算把我揪出來給江如月道歉。
可是我早就已經把門反鎖好。
無視了外界的紛紛擾擾,我站在洗手台前,看著鏡子裏麵容飽滿,神采奕奕的人臉,我又伸手摸了摸額頭。
那裏完好無損,也看不出流血的跡象。
我還是不敢相信,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
劇烈的疼痛傳來。
這一次,我終於意識到,我是真的重生了。
重生回一切還沒有發生之前。
江如月沒有拿著我的作品參賽獲獎,我也沒有被網暴,孤兒院的大人和孩子們也沒有因我遭受牽連。
正想著,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星然,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惹你不高興了。”
“有問題咱們就解決問題,你不要一個人悶在心裏不說,對不對?”
要不是見識過她的真麵目,我估計真的會被這樣的關心所感動。
但重來一次,我唯一的念頭就是絕對不能再讓江如月踩著我的心血往上爬!
猶豫片刻後,我走出了衛生間。
剛一出去,江如月就湊了過來,其他兩個人還在陰陽怪氣。
我誰都沒有搭理,走到書桌前,掏出美工刀,轉頭掀開白布,直接將已經畫好的劃了個稀巴爛。
大概是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做,所有人都愣住了。
好幾秒後,江如月才爆發出了刺耳的叫聲。
“沈星然,你腦子有毛病啊。”
“這幅畫畫的這麼好,你竟然把它給劃爛了,你到底在想什麼?”
“後天就要提交作品,我拿什麼交差。”
或許是因為太過激動,江如月沒有注意到自己說漏了嘴。
而她過於激動的異常表現,也引得其他人連連皺眉。
雖然早就知道她早有圖謀,可是看著江如月這麼理所當然的把我的作品視為囊中之物,我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我劃我的畫,我自己沒覺得有問題,你這麼著急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