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子”灝灝才五歲就得肝癌,需要肝臟移植。
可不論親人,還是醫院能聯係到的肝源,都配型失敗。
我心急如焚,哭得眼睛都腫了,整宿整宿睡不著覺。
助理劉芮直接把她同歲的兒子劉餘帶過來做配型。
配型成功,她比我還激動,催促我趕緊安排手術。
劉餘未成年,捐肝傷身體,我忍痛拒絕了。
可劉芮卻夥同我丈夫,偷偷給孩子們安排了手術。
最後劉餘死了,我兒子活了下來。
我內疚不已,竭盡所能彌補。
我為劉餘操辦了隆重的葬禮,對劉芮更好了。
哪怕她做得越來越過火,踩到我頭上,我也忍了,還讓灝灝認她當幹媽。
可灝灝成年接手我公司後,卻跟劉芮還有我老公周衝一起,把我按進江水裏,活活淹死。
死前我才知道——
劉芮在出生時就調換了我們的孩子,灝灝是周衝的私生子。
她在撮合我跟周衝之前,就和他搞到了一起,他們一早盯上的就是我的家產!
再睜眼,我回到了劉芮讓劉餘捐肝那一天。
......
“我兒子能給小少爺捐肝,這是他的榮幸,簡總不用擔心傷他身體!小少爺的病情可耽擱不了,簡總趕緊聯係醫生安排手術吧!”
我才睜開眼,就見助理劉芮激動異常。
我這是......重生了?
我轉頭看向劉芮身旁那個小小的瘦弱身影。
那才是我的親生兒子!
盡管瘦弱,但至少還活著,沒像上輩子那樣睜著空洞大眼,躺在血泊裏。
我這一世不會再讓他受到半點傷害。
至於劉芮、周衝,還有我曾經傾注所有愛意的養子周灝......三個畜生,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我激動難耐,上前緊緊抱住劉餘。
他被我的舉動嚇壞了,一動不敢動。
劉芮則一臉不耐煩:“能給小少爺捐肝,也算他有點用處,沒白吃我那麼多飯。簡總不用安撫他,趕緊聯係醫生吧,明天手術就挺好!”
重活一世,她還是這麼賤......
啪!
我一巴掌扇在了劉芮的臉上。
“未成年不能捐器官都不知道,你白癡嗎?”
我嘶吼出聲,恨不得當場殺了她。
劉芮捂著被打腫的臉,又驚又氣:“跟小少爺的命相比,劉餘的一點肝算得了什麼?我好心幫小少爺,你還打我......我這就去找阿衝要個說法!”
她嘴裏的阿衝就是我的丈夫。
他們是青梅竹馬,當初就是她處處替周衝說好話,撮合我們的。
我哪兒知道,我當了二十年閨蜜的人,竟然早早跟我丈夫苟合,兩人隻想吃我絕戶!
我看著劉芮的背影,恨得牙癢癢。
餘光瞥到被她落在這裏的劉餘,我深呼吸,努力壓下滔天怒火。
我蹲在劉餘跟前,看著他,鼻端忍不住發酸。
他實在是太瘦了,像是一層皮包在骨頭上。
明明才五歲,可臉頰卻凹陷進去,隻有一雙眼睛顯得格外大。他身上套著大大的T恤和短褲,衣服都洗得發白了,也不知到底是誰的舊衣服。
我的孩子,他到底是受了多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