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大家才陸陸續續到齊。
蘇鯉整個人看上去神采奕奕,精神很好,她旁邊的江澄也是如此。
接下來的項目是打羽毛球,而意外的是江澄主動提出來要跟我對打。
有人開始吹口哨:“蘇鯉,一邊是咱們老板,一邊是你的人,你給誰加油啊。”
蘇鯉笑著說:“江澄從小體育就好,羽毛球打得很不錯的,你們就等著看精彩表演吧。”
人群中竊竊私語:“老板整天就是罵人簽合同,一看就不是江澄的對手啊。”
江澄以為自己勝券在握:“友誼賽,宋總不用擔心輸的太難看。”
我聽得想發笑,他心裏想的什麼我一清二楚。
雖然開公司後我很少鍛煉,但是之前那些健身積累可不是白白丟掉了。
賽場上從來都是實力說話。
我們開始對打起來,蘇鯉一直在旁邊給江澄加油呐喊,好不賣力。
心中酸澀更甚,我開始發力了。
江澄對付我越發顯得吃力,頻繁叫停休息,讓蘇鯉給他擦汗送水,捏肩揉腿,時不時還看著我笑。
他是想打擊我的心理防線。
蘇鯉不悅地看我:“友誼賽而已,至於打得這麼凶嗎?”
大概是看到江澄力不從心的樣子心疼了,所以跑來責怪我了。
她就是這樣偏向江澄,沒有任何理由地斥責我。
“賽場上要全力以赴,這不是江澄說的嗎?”
她冷了臉,轉過頭對江澄眉開眼笑。
再次開場,我將心中憤怒轉化為力量,抓緊每一個機會對江澄進行扣殺,他根本無力招架。
最後一個球,他微笑著把腳踝向後扭過去,伸長臉過來精準接住我的球。
那隻羽毛球直接殺進他的左眼,江澄猝不及防跌倒在地。
蘇鯉嚇得花容失色,立刻衝過來拉著人四處檢查:“腳扭到了嗎?眼睛疼不疼?你別起來,我怕你二次受傷。”
我慢慢走過去,蘇鯉轉頭狠狠瞪著我:“你故意的是不是?明明知道江澄身體不好還打得這麼凶,一直扣殺他,還攻擊他的眼睛!”
“他善解人意跟你打溫和球,你卻恩將仇報,就為了掙麵子,他的腳後跟都紅腫起來了!”
我呆愣在原地,麵對她的怒吼不知道做何反應。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對她們做了多麼不可饒恕的事情。
這場紛爭明明是他們最先開始挑釁的,最後江澄略施小計,她就不由分說站在他那邊。
江澄假惺惺和稀泥:“別生氣了,我沒事的,噴個雲南白藥就行,你別說宋總,他肯定也不是故意的。”
他越說,蘇鯉的臉色就越難看。
“宋硯池,你就是這樣高高在上,永遠不考慮別人的感受。”
我看著她的背影,蘇鯉,你又何時考慮過我的感受呢?
剛剛我為了爭一口氣,手都脫臼了,可她偏偏沒看見,因為她隻在意江澄的一舉一動,根本沒往我這邊看一眼。
江澄苦肉計的演技那麼拙劣,她真的看不出來嗎?
還是看出來了,也不願意拆穿,寧願犧牲我來圓滿?
蘇鯉小心翼翼扶著江澄往外走,要送他去醫院。
看著她的背影,我的心中湧過無限悲涼。
最後,我還是想給我們的感情一次機會:“蘇鯉,就算是為了我,不要跟他走,留下來陪我,行不行?”
隻要她這一次能夠站在我這邊,我就還有不放棄的理由。
她沒有回頭,語句沒有溫度:“傷筋動骨不是小事,我必須陪他去醫院看看。如果連這點事情你都要阻撓,我真的看不起你。”
“宋硯池,跟你相處真的好累啊。”
蘇鯉帶著江澄頭也不回坐上了去往醫院的出租車。
我知道,這一次是真的沒有希望了。
這段感情真累,恍惚間覺得確實沒有再繼續下去的必要了。
及時止損才是成年人該有的態度。
我掏出電話,打給了家裏:“爸,你們安排的聯姻,我同意了,日子你們訂好告訴我就行。”
愛和蘇鯉,我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