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下鄉那年，我被折磨致死

我不理解，為什麼？

我到底哪裏得罪了顧時？

我根本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

就因為方曉鈺的一麵之詞，他就不相信我了。

就能任著把我丟在這個地獄，飽受摧殘......

難道顧時忘了。

他曾在我父母去世那天，對著彌留之際的他們發誓。

一定會愛我一輩子，履行好一個丈夫保護妻子的責任嗎？

他怎麼能這樣對我......

趙老頭睡醒後，點燃了旱煙鬥。

吧嗒吧嗒地抽著，一麵斜眼看向我，突然啐了口濃痰。

「臭婊子，果然是個不檢點的騷貨！在罐頭廠不老實就罷了，來了這草壩子上，還要趁著老子睡著，爬我的床？」

「你沒得男人，就睡不著是吧？呸！我要把隊長喊來，給我做主！」

他把我捆起來，丟進了馬廄裏。

緊接著就策馬出去了。

晚上他回來時。

又帶回來幾個人，是草場裏的場長、大隊長等幾個管事的人。

當幾杯溫酒下肚，幾個人都舌頭都喝大了時候。

趙老頭壞笑著，把幾人引到了馬廄裏。

赤著身子，肌膚雪白的我就這樣躺在地上。

我眼淚汪汪望去。

那一刻多麼渴望，這幫人裏能夠有一個人良心尚存，可以救救我。

但是，沒有。

這幫人，都是畜生！

我眼睜睜望著他們眼底都燃起了熾熱的火焰。

仿佛要能把我整個人活活燒死......

趙老頭邪笑。

「哥幾個，這個叫秦玉燕的知青，就是個小騷貨！」

「昨晚居然主動鑽進老子的被窩，勾引我！那滋味，嘖嘖…反正顧副不要他了，放開了玩！咱們好好教教他，當女人的規矩！」

那一晚。

比昨夜更加漫長黑暗。

我覺得自己就像暴風雨夜中，被浪潮傾覆反轉的小船，隨時都會被巨浪拍碎，死去......

我再次想問。

為什麼？

顧時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曾經我真的很愛他。

我最大的願望就是在下鄉結束後，回到城裏，成為他的新娘。

他也曾經對我那麼好，那麼溫柔，信誓旦旦地保證會對我好一輩子。

但現在，也是我最愛的他，親手把我送到了這處燃著烈火的地獄中，備受煎熬，卻無法逃離！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

那群人終於心滿意足地走了。

我拖著疲軟的身子，強忍著快要散架般的劇痛爬出馬廄，下意識地抓住了趙老頭的褲腳，苦苦哀求。

「求求你…我求求你，放過我。」

「你想要什麼…我…我都能給你。」

趙老頭卻壞笑一聲，一腳踹開我。

「老子啥也不要，隻要你這個白白淨淨小娘們！」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趙老頭的了，我要你陪誰睡覺，你就得陪著誰！」

說完。

他把我拖回馬廄裏，還把我的衣服收走了。

從那天起。

我連衣服都不能穿，隻能在四麵漏風的馬廄裏，躲在馬的身旁勉強取暖。

我多想把我的遭遇寫信告訴顧時。

但是趙老頭壓根不給我離開他半步的機會。

後來，我不是沒有試過逃跑。

但這茫茫草原，我跑出去沒兩步，就被騎著馬的趙老頭追上了，還要遭他用馬鞭一頓毒打！

慢慢的，我麻木了。

在無盡的痛苦中，唯一的希望就是回家的那天。

我苦苦等待......

等了四百天，顧時終於來接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