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我媽的哀歎,隻覺得渾身血氣翻湧,全身發顫。
三年前的顧晚,明明是個溫柔嫻靜的女人。
我媽也對她頗為滿意。
可現在,我才發現了她的真麵目。
假的,都是假的。
她早就變心了。
我在家待了兩天,心一點一點平靜了下來。
接受事實後,我就把家裏有關顧晚的一切都清理幹淨了,又重新裝修了一番。
就在我準備去找工作時,我曾經的朋友突然給我打電話,說想和我一起創業。
我想著目前確實沒有什麼規劃,就同意了他的提議。
昏睡了三年,如今再接觸外界的一切,我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我的心情也受到了不小的影響。
傅斯年察覺後,拍了拍我的肩,帶我出去喝了兩杯。
兩杯酒下肚,我腦子也清醒了些。
傅斯年笑道:“陸沉,你腦子從來就好使,放寬心,我信你。”
我笑了笑,心下輕鬆不少。
酒吧燈光昏暗,突然,我拿杯子的手頓了頓,餘光督到了一抹身影。
那抹身影像是也發現了我。
她舉了舉杯,拉著身側的人朝我走來。
“陸沉,你也來喝酒啊,我記得你以前不是不愛來這種地方嗎?今天怎麼來了?”
我皺了皺眉,顧晚卻已經拉著沈決坐下了。
沈決翹著二郎腿,一手攬在顧晚腰上,儼然一對恩愛夫妻的模樣。
我抿了一口酒,和傅斯年對看一眼。
傅斯年挑了挑眉,示意隨意。
我淡笑道:“人總是會變的,你不是懷孕了嗎?沈決還讓你喝酒?”
顧晚晃了晃杯子,臉上的笑容寫滿了炫耀。
“這不是酒,是飲料。”
“沈決可在意我肚子裏的小孩兒了,怎麼會允許我喝酒呢?”
我扯了扯唇,看著顧晚小鳥依人的靠在沈決懷裏。
其實以前的顧晚不是這樣的。
大學時期,我和顧晚也聊過以後的計劃。
她說她想創業,自己當老板。
可現在,她卻過著和曾經截然相反的生活。
我自嘲的笑了笑,眼下,對他們之間的恩恩愛愛,竟也沒了多餘的反應。
一時間,我們都陷入了沉默。
直到舞台上有人在蹦迪,顧晚心癢難耐的看了過去。
沈決看出了她眼裏的渴望,摸了摸她的頭,寵溺道:“去吧,小心孩子。”
顧晚連連點頭,衝上了舞台。
我皺了皺眉,“你不怕她出事嗎?舞台上人那麼多。”
沈決卻毫不在意的攤了攤手,漫不經心道:“陸沉,你知道為什麼顧晚最後會選擇我嗎?”
“就是因為你太死板了,她跟著你找不到刺激。”
“你看她現在,多快樂,她是找老公,又不是找父親,她需要的是得到尊重。”
我難以理解沈決的腦回路。
也想起這些事都和我沒有關係了。
索性,我起了身,準備遠離這個追求刺激的人。
他就是太追求刺激,所以做事才沒有分寸。
當初那場婚鬧,就是最好的證明。
在我離開之際,沈決突然高聲道:“陸沉,下月一號就是我和顧晚的婚禮了,你可一定要來啊。”
“算起來,三年前的那一天,也是你們的婚禮呢。”
“不過很可惜,這次沒有婚鬧。”
“因為,有了你這個前車之鑒,我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