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孫遠因著喝了點酒,力氣沒掌握好,我並沒有死透。
他們幾個坐在一邊抽著煙商量對策,並沒注意到身後的我還殘存著一絲氣息。
後半夜微涼的夜風下,我微微打了個寒顫。
這一幕,卻被張浩捕捉到。
「他媽的怎麼還沒死?」
這時的孫遠早已清醒過來,也明白自己剛剛做了些什麼,有些後怕:
「我、我可不想坐牢,我還這麼年輕,不能把大好時光放在監獄裏。我剛才掐她 是無心的......不怪我,都是她一直叫,我才......」
「張浩,你隻說給我找個女人,抵你欠我的債,這......這可不能怪到我頭上?」
我微弱求饒,試圖阻止他們。
張浩抽著煙,煙頭微弱的紅點明明滅滅。
半晌,他扔掉煙頭,用腳狠狠攆了兩下,開口:
「警察抓人講得是證據,如果找不到屍首,誰能賴到你頭上?」
說罷,他猛地揚起鐵鍬朝我頭上砸下。
鮮血四濺。
我被他們分屍,裝進不同的袋子,埋在後山各處。
事後他們不放心,還去我家附近盯梢。
他們用我的手機給我爸媽發了一條信息:
——我最近心情不好,出去走走,不用找我。
我可憐的爸媽,幾乎一夜白頭。
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乖巧善良的女兒怎麼就不辭而別,不再回來。
他們一遍一遍地跑警局,一遍一遍地跑醫院。
想要通過片片蛛絲馬跡勾勒出事實真相。
即便這個真相並不是他們想要的。
警局也在最初的偵查後,因找不到屍體,案件暫時定性為失蹤,擱置下來。
即使爸媽一遍遍來回警局也無濟於事。
沒有屍骨,沒有證據,千言萬語也是徒勞。
此刻張浩一遍遍的求饒聲,聽得我心煩。
如果求饒有用的話,我今天也不會站在這裏。
我伸出尖銳的長甲直接扼住他的喉嚨,「哢嚓」一聲,脖子從中間斷開。
世界終於安靜下來。
身上這具皮已達三年極限,急需新鮮養分補充。
「酒足飯飽」後擦著嘴角溢出的血,打了個飽嗝。
皮屍界有個傳說,據說吞噬仇人的血肉,就可以再世為人。
越是在極端恐懼下的血肉,食用效果越好,越能接近前世容顏。
爸媽,你們等著我。
我在回家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