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江封宴初戀的忌日這天,他帶回一個美貌女人,讓我以正房的身份安排住所。
於是我大方的讓出主臥,砸碎了他與初戀的合照,收拾行李徹底離開。
所有人都在打賭,這次我能離家出走幾天,有人猜7天,有人猜10天。
江封宴更放話:“她愛我愛的跟狗一樣,為了我都敢殺人,我猜最多1天。”
可是一年過去了,我再也沒有出現過,直到在他外甥身旁看到了已經嫁人的我。
“你殺了最愛我的女人,你必須替她愛我,一輩子都別想解脫!”
“江先生,你好像誤會了,有沒有可能我和你的初戀都不愛你?”
............
在陸文欣忌日這天,一大早我就被江封宴的保鏢拉著去墓園,跪了整整一天。
晚上我一瘸一拐的回家,江封宴摟著一個和陸文欣有著八分神似的女人在沙發上喝酒取樂。
看到我回來,江封宴將一個酒杯甩到我的腳邊,玻璃碎片劃破我的小腿,對此,我也隻是微微皺眉。
“回來的也太晚了,趕緊給我們收拾一間房,我都等不及了。”
我緊緊的攥著拳頭,這些年來江封宴身邊沒少過女人,每一個都和陸文欣有幾分相似,這個叫小文的算是最像的一個。
小文聽到江封宴的話,臉上露出一抹竊喜,端著一杯酒矯揉造作的舉到我麵前。
“對不起啊江太太,江總非要讓我常住在這裏,也方便伺候他,以後我可能要叫你一聲姐姐了,喝了這杯酒,麻煩你幫我收拾一間好點的房子。”
可笑他說對陸文欣一片癡情,結婚8年從來不碰我,甚至還把他和陸文欣的合照放在客廳裏,讓我/日日麵對懺悔。
可如今看來所謂的癡情也不過如此,人一死就急著找替身,守孝都沒超過三十天。
我突然覺得很沒意思,奮力拔下手上的戒指。
戒指太小了,當初戴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不是給我的,但當時懷著滿腔愛意,我還是強行戴在了手上。
如今拔下來,更是刮掉了我手指上的一層血肉。
“沒關係,我把主臥收拾出來,那是最好的房子,以後你好好住就行了!”
我把戒指扔到了她端起的酒杯裏,轉身向主臥走去。
江封宴看到我的動作,一臉不耐煩,也扯下自己手上的戒指,砸到我的身上。
小小的戒指哪怕砸在我的後背上,也不會讓我有絲毫感覺,但我卻感覺到了一陣悶痛。
“裝什麼大方,當年你要是這麼通情達理,就咬死了別嫁給我啊!”
我沒有說話,抬腳回到臥室收拾自己的行李,我的東西不多,總共也就幾件衣服,沒有首飾,沒有化妝品,甚至也沒有日常生活用品,此刻我倒是慶幸沒有那麼多累贅。
不過在臨走的時候,我還做了一件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砸了江封宴和陸文欣的合照。
這張照片有一米多高,純玻璃打造,照片裏兩個人的身影緊緊依偎在一起。
聽到劇烈的響聲,江封宴猛然回頭,看到這一幕衝上來給了我一個耳光。
“顧秋實,我有沒有說過你沒資格碰照片,你竟然還敢損壞它,你給我滾出去!”
和之前一模一樣,隻要我一碰這張照片,他就會把我趕出去,讓我在門口睡,至於在門口睡幾晚,全看他心情。
我捂著臉拉起行李箱長舒一口氣。
“戒指還你了,我們倆清!”
說完我拉著行李箱徹底離開江家的莊園,出門的時候江封宴還在嘲笑我。
“說話夠硬氣,到時候別跪著來求我,你沒公司沒爸媽了,沒人讓你作天作地。”
這番話夠傷人心,但我沒有片刻停留,路上我買了一張飛機票,直奔外祖的老家。
那裏有外祖父給我媽留的一套房產,雖然位置不大,但勝在偏遠,而且風景優美,物價也低。
淩晨時分,我終於站在老房子的門前,隨後甩開行李箱,在院子的草垛上睡到中午。
這裏的鄰居都很善良,他們是我外公曾經的鄰居,知道我的身份後紛紛伸出援手,沒過幾天就把房子收拾得幹幹淨淨,還有很多阿婆送來了自家種的菜。
我在這裏住的隨心所欲,摔掉手機,掐斷所有與外界聯係方式。
與此同時,江封宴正在一家高級會所的包廂裏,死死盯著手裏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