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我離開後已經一個多月了,我沒有給他打過一個電話,也沒聯係過他們加任何一個人。
在場眾人看到他表情不太友好,都嚇得不敢出聲,可陸文澈不在乎,甚至還打電話讓小文過去陪酒。
“江哥,你幹什麼呢?你叫兄弟們出來喝酒,自己待在那兒看手機,過分了啊!罰酒一杯,快點喝了!”
陸文澈往他麵前放了一杯酒,江封宴抬眼看了一下,陸文澈和陸文欣是親姐弟,眉眼處有幾分相似。
也就是靠著這個緣故,陸文澈在江封宴麵前總能說上幾句話。
這次也一樣,誰說話江封宴都當沒聽見,唯獨喝了陸文澈的酒。
陸文澈見狀高興不已,立刻追問:“江哥,你不會在想你那個老婆吧?那個女人詭計多端,當年就是玩了一招欲擒故縱,才害得我姐為救她而死,這次你不會又要重擊了吧?”
陸文澈的話讓江封宴立刻清醒過來,直接把手機甩到了一旁。
“你說的沒錯,她怎麼可能真的走了,不過是這次的把戲玩的時間長了點,當初她愛我愛的跟狗一樣,恨不得趴在我腳邊祈求,甚至還害死了你姐,我這輩子都不會再被她騙了。”
陸文欣是為了救我而死,江封宴和我是從小定下的婚約,可長大後他執意要在他的成/人禮上悔婚,我爸氣不過,帶著我我和媽連夜回家。
結果路上發生車禍,我爸和我媽當場死亡,我不知道陸文欣為什麼出來追我,她騎著摩托車比別人都要快。
看到我命懸一線時,趕緊將我從車裏拖了出來。
可是車輛發生了爆炸,陸文欣把我護在身下,自己嚴重燒傷,在醫院裏沒堅持兩天就去世了。
也是因為這件事我心裏總有愧疚,也變成了江封宴嘴裏的罪人。
我當天的同意退婚,也成了他眼裏的欲擒故縱。
不過就算如此,當天晚上江封宴還是趁著喝醉給我發了很多電話,隻不過每一個都是關機罷了。
我依舊過著自己的小日子,直到我家旁邊來了一個新鄰居。
清晨的朝陽我總是格外喜歡,我學著鄰居大娘在院子裏種了一些菜,正澆水時,突然聽到旁邊的牆頭發出了一聲感歎。
“唉呀,美景美人真是愜意,沒想到在這還能有意外收獲!”
我心裏大吃一驚,轉頭就看見自家牆頭趴著一個年輕貌美的小夥子。
他看上去也不過20出頭的年紀,嘴裏的話雖然略顯輕挑,但表情卻十分嚴肅莊重,仿佛真的在拿我當什麼珍貴物件看待。
“你是王大娘的孫子嗎?”
我的鄰居是王大娘,兒子孫子都在大城市,我見過她的兒子不長這樣,再看他的年紀,隻能猜測是王大娘的孫子。
“我倒是稱王大娘一聲奶奶,可惜王大娘不願意稱我為孫兒,或許是因為瞧不上我吧,還真是失敗呢,連個奶奶都混不上。”
他這稀奇古怪的話,讓我不由自主的笑出聲,見我開懷大笑,他索性翻過牆頭跳到了我院子裏。
“你好,我叫宋觀棋。”
見他沒有惡意,我也主動向他做了自我介紹:“我叫顧秋實,你的名字倒是好聽,觀棋不語真君子。”
聽到我分析他的名字,他眼神中閃過了一絲落寞,轉頭抬眼看向我那眼神十分奇怪,似有萬千言語要跟我說,但最後都忍了下去。
“當君子沒好日子過,家是別人的,愛人是別人的,所求所願都會被別人奪走,與其如此,我寧願當個小人。”
我聽不懂他的話,隻能想著或許他跟我一樣是可憐人,來到這個地方也是為了躲一個清靜,他說家是別人的,可能是失去過什麼吧。
“不必太過傷心,能被奪走的或許從來都不屬於自己呢。”
“可我不這麼想,在我眼裏能被奪走的是我自己沒本事護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