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前夕我在婚房看見老公在一個裸女身上彩繪。
伴手禮從我手中重重摔下,驚了老公顧宴和他小時候的鄰家妹妹秦歲歲。
顧宴嫌惡的說我身上的疤痕一直讓他惡心,我顫抖著身子淚如雨下。
五年前我為了救顧宴落得滿身疤痕,放棄了舞台生涯。
他跪下求我嫁給他,如今卻把婚姻當成對我的施舍。
後來我離開顧宴,他卻拋下青梅發瘋似的求我嫁給他。
......
“你能不能別用那種眼神看我?你身上的疤痕真的很惡心!
我都說了我們是在工作,真是醜人多作怪!”
顧宴嫌惡的轉過頭,似乎不想多看我一眼。
他溫柔的為懷裏的女人披上我為婚禮精心挑選的新婚被子,刺繡上的兩隻鴛鴦象征著我對婚姻的期許,可濺落的顏料訴說著新郎的不滿。
我的心裏泛起一陣酸澀,口鼻發鹹。
“什麼工作會工作到床上!你是不是拿我當傻子!”
顧宴拿起紙巾為秦歲歲擦了擦她身上的顏料,皺著眉頭將廢紙仍在我腳下。
“我是人體彩繪師,歲歲是我的模特,我們在床上作畫怎麼了?
要不是你滿身是疤,我犯得上麻煩別人?趕緊給歲歲道歉!”
秦歲歲離顧宴遠了些,緊接著攥緊被子,尖尖的指甲把喜被勾出了絲。
“嫂子,我們真的是在工作。
雖然當初你救了顧宴,但你也不能挾恩圖報啊。”
她摸了摸自己光潔的皮膚,頓了頓聲音,
“無暇的皮膚才能讓顧宴專心創作,你的皮膚實在是......”
幾年前顧宴對我窮追不舍,他在廢棄的教學樓策劃了一場表白,可點燃的蠟燭燃燒了枯枝,我們被困在了火場。
我本來有機會全身而退,可顧宴卻被水泥板壓住。
為了救他我身上多處被燒傷,顧宴卻隻是有些磕碰。
傷疤讓我不敢站在舞台上跳舞,我告別了多年的愛好和事業。
那個時候的顧宴,拖著尚未痊愈的身體,一步一步跪到我的病房。
“江嫻,我喜歡你很久了,可以做我的女朋友,讓我餘生隻保護你嗎?”
那個對我滿是愛意的人與麵前這個厭惡我的人逐漸重合,我現在才知道當初的自己錯的離譜。
看著我許久未動,顧宴沒了耐心,
“這裏有人掃興,不適合創作了,我們去其他地方!”
秦歲歲靠在顧宴懷裏笑了笑,
“那就去當初嫂子救你的地方吧,故地重遊,說不定會多些靈感。”
顧宴點了點頭,幫秦歲歲穿好衣服。
我攔住他淚如雨下,
“顧宴,你還記得兩周後是什麼日子嗎?”
聞言顧宴皺了皺眉頭,緊接著把彩繪顏料扔到了我的身上,
“都跟你結婚了你還想怎麼樣?早知道你是這種挾恩圖報的人,我寧願死在火場裏也不想被你救下!”
腦海裏像在放煙花,炸的我嗡嗡作響,回應我的是顧宴摔門出去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