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說幫我追crush,結果自己親上了。
聖誕夜pyq還發了男人沉睡側顏照片,配文:“明月入我懷。”
我還沒問,於小茹就在宿舍哭哭啼啼:“卉卉,我隻是找方明川借了幾次書,不知道他怎麼就誤會了。”
不是,你當我傻嗎,借書能借到床上?
上一世,我就是被她這副可憐兮兮的嘴臉蒙騙,被害得身敗名裂,重度抑鬱而亡。
等我死後,靈魂四處飄蕩,才知道於小茹是我爸當年山區支教留下的私生女。
我慘死精神病院,她卻在婚禮上挽著方明川笑得幸福。
再睜眼,我回到噩夢的源頭,被人圍攻“知三當三”的那一天。
......
“是她是她就是她,不要臉!”
“砰”地一聲,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半瓶水正好砸在我頭上,我頭暈眼花一個趔趄,腦子裏多出許多不屬於我的記憶。
抬起頭我才發現,深夜本應寥落的圖書館門口,竟三三兩兩聚集著許多人。
有人盯著我看,有人竊竊私語,甚至還有人舉著手機衝著我這邊直播。
“家人們,出來了出來了,說我不敢蹲當事人的那位記得刷火箭啊......”
我有些懵,這是?
還沒等想明白,電話就火急火燎地響起來了。
“卉卉,你出圖書館沒?快,別從正門走,我在西邊小門等你。”於小茹語速很快,仿佛十萬火急。
我心裏“咯噔”一下:這是回到了我被圍攻那天?
她壓低了聲語,調聲音莫名緊張:“不知道誰在學校表白牆抹黑你,說你知三當三,搶她青梅竹馬的男朋友!”
"方明川那個大傻×還在帖子下頭點讚,好多他的無腦粉說要去圖書館堵你呢!我來西門接你了,咱趕緊從這邊走。”
上一次我就是被她說得嚇壞了,匆匆忙忙逃走,被人潑了臟水卻忘了反駁。
這一次,我從她故作焦急的語氣裏,聽出了一絲幸災樂禍。
“遲了,我已經出來了。”我嗓子有些幹啞。
上一世我臨陣脫逃,錯失了解釋的最好機會,背上了甩不掉的罵你。
這一次,我要從一開始就改寫命運悲慘的結局。
周圍人漸漸向我聚攏。
“原來是她,不是說許妍卉是文學院院花麼,怎麼還知三當三?”
“人方明川他爸可是副校長,要能巴上了,保研不是妥妥的?”
“有的人日日深夜苦讀考不上,有的人夜深一日就保研,嘖嘖,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人群從竊竊私語到群情激奮,不過幾句似是而非的臟水。
我抬手擋掉迎麵潑來的奶茶,正準備解釋,於小茹炮仗一樣衝過來,將我護在身後:“幹什麼,敢在學校裏打架,想挨處分呀?”
哦,忘了,她總是喜歡在人前毫無條件地維護我。
可每一次她的維護,卻把我推向更深的深淵。
比如這一次,明明是他們單方麵攻擊我,於小茹一張口就想往“打架鬥毆”上引。
我推開她,一把薅住了那個向我潑奶茶的女生:“同學,你這麼大一張臉,都長不出一隻瞧人的眼睛嗎?”
“奶茶直通通的往人身上倒,媽媽是沒教過你禮貌兩個字怎麼寫嗎?”
女生支支吾吾:“你自己不要臉,知三當三,我是替大家夥教訓你!”
“喲,”我一個巴掌狠狠甩了過去:“巧了,我也是替你爹媽教育你,不用謝哈!”
女生“哇”的一聲,捂著臉哭著跑開了。
我舉起手機衝著周圍轉了一圈:“今天誰在場我都錄得清清楚楚的,我行的端坐的正,從沒幹過那些不要臉的事,誰敢造謠就來試試,不管是學校,派出所還是法院,我都奉陪到底!”
見我敢硬剛,圍著的人麵麵相覷,悄摸摸慢慢往後退。
於小茹一見,急了,指著我亮起的手機大喊:“卉卉,明川給你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