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前兩天,我到寺廟,求我和男友沈昱辰長長久久。
卻發現他早在這為白月光求了千百遍。
就連每年送我的平安符都是贈品。
當晚,酒醉後的男友當著我的麵和白月光卿卿我我,清醒後的第一時間又拋下我去找白月光。
“安寧發燒了,我得去照顧她。”
我沒有挽留,也沒有質問,隻是默默的將訂婚宴改成分手宴。
人,我不要了!
......
沈昱辰和蘇安寧要長長久久。
落款日期,昨天。
好巧。
兜裏的平安符,也是昨天的。
“都說了這個寺廟求姻緣特別靈。”
“隻要紅綢掛上,分了都能和好的。”
肩膀被狠狠的撞了一下,我才緩過神來。
鬼使神差的我蹲下伸手去撿那根地上的紅綢。
紅綢上麵的字跡我化成灰都認識,兩個我熟悉的名字拚在一起,我卻怎麼也不敢認。
我的未婚夫和他的白月光。
我紅了眼,踮起腳,像個執著的瘋子,在這棵樹上找了又找。
拚命想向自己證明這件就是個巧合,一次兩次是,那幾十次呢?
我找不到騙自己的謊言了。
手裏那數不清的紅綢明明很輕,卻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都說眼淚是鹹的,可我怎麼感覺今天的特別苦。
五年前,沈昱辰送我平安符時,告訴我這個寺廟求平安特別靈。
我當時還笑他:“真是傻子,這個廟求姻緣才靈。”
他捏著我的鼻子,將我摟進懷裏:
“那我不管,我隻要我的歲歲平平安安。”
所以這五年裏,他早在這求了千百遍他們曾經的愛情。
而我,他隻要我平安。
我不記得自己是如何下山,如何啟動車開往我和沈昱辰的婚房。
我隻記得我在對向的車上看見了沈昱辰與蘇安寧。
“砰!”
我猛的清醒過來,前麵那輛車早已近在咫尺。
“你怎麼開車的啊!下來!別以為哭就能解決這件事了......”
車窗外的人劇烈的拍打著我的車窗。
慌亂間,我下意識的就給沈昱辰打了過去。
“我說了我在忙!你是沒有朋友嗎,這點小事也要叫我?!沒什麼事情,我就掛了。”
沈昱辰聲音很不耐煩,他那邊的音樂也很大聲,但是我還是聽見了女人詢問的聲音。
聲音矯揉造作,除了蘇安寧還能有誰呢。
玻璃窗外的人越來越暴躁。
我顫抖著手翻遍了手機,可點了又點,翻了又翻,最終還是鼓起勇氣獨自開門麵對。
我和沈昱辰在一起後,就疏遠了身邊的人,一心隻圍著他轉。
如今,遇到事情,連個求助的人都沒有。
沈昱辰說小事不要找他,可憑什麼蘇安寧隻要一句心情不好,他就能馬不停蹄的奔向她。
似乎沈昱辰給過我答案。
那時的蘇安寧剛回國,他就丟下發燒40度的我,去接她。
他說:“安寧跟你不一樣,她在國內隻有我了。”
如今再想起來,我們的結局他早就給過我了。
我在他心中終究是不如蘇安寧的。
這天我蹲在路邊,哭到再也哭不出來才回到了黑漆漆的婚房。
喝的爛醉的沈昱辰是被蘇安寧扶回來的,還多脖子上多了一顆草莓。
客廳的餐桌上的飯菜散發著陣陣餿味。
此刻我卻覺得,沈昱辰和它沒有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