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歲,阿辰喝醉了,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他。”
沈昱辰身體的重量壓向我時,還依依不舍的拉著蘇安寧的手。
蘇安寧語氣溫柔的哄著他。
“阿辰,聽話,回家,我改天再來看你。”
沈昱辰還是嘟囔著不願鬆手,直到蘇安寧紅著臉在他的臉頰親了一口。
他才笑著鬆手。
我的臉頓時僵住了。
蘇安寧眼神抱歉的朝我笑了笑:“阿辰從小就這樣,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我知道她是故意的,故意炫耀他們的關係,故意袒露他們的親密。
她想讓我知難而退。
盡管在我看見那條紅綢的時候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可我如今心還是疼的厲害。
分不清是不甘還是心碎。
“歲歲,水......”
有時候我分不清沈昱辰是清醒還是不清醒。
醉酒時會叫我的名字,讓我感覺他還是愛我的。
畢竟都說酒後吐真言。
以往他在這個時候叫我的名字我會開心,至少在這個時候,他是需要我的。
可如今我看到躺在沙發上爛醉如泥的沈昱辰,卻再沒了半分想動的心思。
這一晚我閉上眼,腦子空的厲害。
我和沈昱辰相識於一場登山旅行,曆經一年的相識相知最終走向相戀。
戀愛五年,我們熬過了折磨人的異地戀,也經曆了容易分手的畢業季。
如今我剛申請調到沈昱辰的城市工作,蘇安寧卻出現了。
也是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他還有一個白月光。
那時我幻想著和沈昱辰在一起很久了,感情多少......會有吧。
不是五個月,是五年了阿,我清醒不了。
但,如今,不得不清醒了。
宿醉後的沈昱辰醒的特別早。
他沒有責難我讓他睡客廳也不照顧他,有的隻是一頓難得的平常早餐。
還有那句:“歲歲,睡的怎麼樣?”
我下意識的要回答,他的電話鈴聲就響起。
我的話全卡在喉嚨裏,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了。
他自顧自的走向陽台,拉上了玻璃門,隔著玻璃,他笑的很開心。
和剛在一起時一樣。
換做以前我肯定是要吃醋要生氣,要質問和蘇安寧聊什麼,要背著我。
這一次我平靜的低頭吃著早餐。
味道真難吃。
“歲歲,我今晚有事,不回來了。”
沈昱辰拿著外套,也不等我回答,往門外走。
隻是剛走出門外,他便又折返回來。
他有些生氣的看著我:“你不問我為什麼不回來嗎?”
我平靜的搖了搖頭:“我不......”需要知道。
“算了,你能說出什麼好話。安寧發燒了,我得去照顧她。”
他不耐煩的解釋。
以往這些都是我追問很久他才會施舍般告訴我,然後責備我的小肚雞腸。
如今倒是主動吐露了,隻是我不想聽了。
我隻是冷眼看他。
他的臉上沒有心虛,甚至也沒解釋身上曖昧的痕跡。
就像是這一切沒發生過一樣。
似乎我的冷漠刺痛了他。
“你擺臉給誰看,我不就是和朋友出去喝酒回來的晚了嗎?至於這樣嗎?真是慣的你!”
門被他摔的很響。
原來他也知道生病需要人照顧。
對我這樣,不過是篤定我離不開他罷了。
但他恐怕要失算了。
相較於訂婚,我想或許他更需要的是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