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六年後回來,影帝老公程封身邊卻有了一個小師妹。
她笑我:「結婚證算什麼,你去問問程封,這幾年躺你們婚床上的是誰。」
程封的經紀人點我:「再深的感情也擋不住6年空白,聽哥一句勸,在事情還沒爛到底的時候,主動離婚能讓大家都留點臉。」
就連程封也在酒醉後痛苦的呢喃:「如果你沒恢複記憶就好了,如果你死了沒回來......」
如他們所願,我走了。
後來程封拿著變形的結婚戒指跪著求我回去時。
我正和李沐陽從婦產科出來。
李沐陽聲音溫柔繾綣,說出得話卻毒得紮心:
「前夫哥,你這賀禮可不行啊。」
「這麼小的鑽石,我們孩子長大當芝麻吞了可怎麼辦?」
......
接到程封經紀人電話的時候,我來不及喊護士,隨手拔了針管就打車趕了過去。
到的時候,程封正蹲在街角,抱著樹幹吐得天昏地暗,臉色泛著死白,地上的汙穢裏甚至摻著血。
他的經紀人胡安泉看見我來,鬆了一口氣:
「S級劇本的製片方,得罪不起,喝得多了點,我們誰勸都沒用他就是賴著不走,這才急急忙忙給你打電話。」
我心疼的蹲到程封旁邊喊他的名字。
可誰知,程封突然暴起,一把將我推開。
「滾啊,誰都別碰我!」
我本就發著燒,現下一個踉蹌竟直接摔倒在地。
手掌蹭著沙礫的地麵劃過,頃刻就出了血。
就在一籌莫展的時候,一輛黑色保姆車突然停在我們身旁。
簡雨欣開門下車,身上參加活動的高定禮服還沒來得及換下。
她匆忙走到程封身邊,輕輕喊了句:
「程封,別鬧了,跟我回去好不好?」
就這麼一聲,剛剛還誰都不理的男人意外抬起頭。
就像走丟的小狗突然找到了家。
他緩緩站起,將臉埋進簡雨欣的脖頸處,委屈道:
「你怎麼才來......」
我怔怔地看著兩人親昵模樣。
曾經的程封即便是麻醉還沒清醒,都能認出我的聲音。
可現在呢?
原來失憶六年,真的什麼都變了。
......
我跟程封本是青梅竹馬,父母意外身故後,他在事業最高峰公開向我求婚。
當時我心疼他掉了很多資源,還被粉絲罵。
他卻抱著我說:
「你現在隻有我了。」
6年前,我們在一次海外旅行時發生車禍,車子翻進海裏。
程封幸運地掛在了礁石上,而我卻失去記憶被衝到了國外。
整整6年,我忘了所有,獨自生活在異國他鄉。
記憶恢複後,我第一時間回到了程封身邊。
他抱著我泣不成聲,一秒都舍不得鬆手。
我看了網上新聞才知道,不論程封去哪,參加什麼節目,最後都會拿出我的照片請網友幫忙尋我。
他不信我死了,也幸好我真的活著回來了。
原本以為一切都沒變,直到我碰到簡雨欣。
那個眉眼跟我有5分像的女人。
她是程封經紀公司的小師妹,可又不僅僅是小師妹。
她知道程封喜歡什麼、討厭什麼,她知道我們家所有的細節,她甚至知道程封腿間那顆痣。
我故作淡定:
「程封是演員,隱私的事情或多或少會泄露。」
簡雨欣笑得得意:
「你要是還不信,不如去問問程封,你們那張婚床這幾年到底是誰躺在上頭。」
我不信。
可我卻控製不住剪碎了所有的床單被套。
程封看見新換家具和床時還有些疑惑,我隻是笑笑說「想換個風格」。
程封跟著簡雨欣走了。
而我被胡安泉送回家後就開始發起了高燒。
過往的回憶像跑馬燈一遍遍在腦海裏放映。
5歲那年,程封家搬到了我們家對門,他爸媽工作忙,我媽心疼這麼點大的孩子沒飯吃。
每每讓我等在學校門口一起將人帶回家。
那時候他害羞又變扭,見著我就跑,可等過了學校兩條街,他又會蹲在原地等我。
8歲那年,程封在學校裏越來越有名,青春期的男女意識讓我也下意識地跟他保持距離。
我故意躲著他,兩家人吃飯也低著頭不說話。
一天晚自習,他趁著黑將我拉到樓道,笨拙的吻落在臉頰。
他羞紅著耳朵惡狠狠威脅道:「再躲著我就再親你!」
22歲那年,父母意外亡故,他推了所有工作連夜飛28小時趕到我的身邊。
他死死抱著我,眼淚浸濕了我的肩膀。
啞著嗓音說:「淼淼,結婚吧。」
一切一切的都好像在昨天,卻又恍如隔世。
「淼淼,醒醒,淼淼?」
我被晃著推醒,模糊的視線裏是程封焦急的臉。
他擦著我的臉,問道:
「夢到什麼了?怎麼一直在哭?」
不知是不是夢境太美好,我不由自主地伸手想要摟住眼前的人。
可舉起的雙手卻在聞到他滿身的女性香水味後,停頓在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