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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森照臉色幾經變換，雖然嘴角仍噙著笑，卻隱藏著風雨欲來的氣勢。

他將我禁錮在麵前，為我理順微亂的額發。

「皓皓，怎麼變笨了呢，你是在擔心什麼嗎？」

「你放心，他永遠不會威脅到你的位置，你永遠是我的愛人，是秦董的丈夫。」

「有我在，沒有任何人能動搖的你的位置，我的心裏隻有你。」

我抬頭看著這張臉，清俊而又富有成熟的魅力，歲月並沒有虧待他，三十多歲的人仍具有少年的氣質，我卻怎麼也窺不出當年秦森照的半點影子

「可是，我嫌你臟。」

「秦森照，我不要你了。」

話剛落，我的臉便被狠狠鉗住，不能後退，隻能看著秦森照越逼越近，眼神裏充斥暴戾。

「白皓，這麼多年，你怎麼越活越回去了？」

「你不要我了？我好久沒聽到這麼可笑的笑話了」

秦森照譏笑

「除了我，你在這個世界還有其他地方可以去嗎？」

「你離得開我嗎？」

我拚命掙紮，想要逃離，秦森照卻直接扣住我的脖子，把我拉進他懷裏，他濕熱的氣息打在我的後頸

「而且，你的係統已經走了不是嗎？你留在這個世界，隻有我是你最親的人。」

「除了我沒人愛你。」

我瞳孔驟縮，渾身不自覺顫抖著，艱難開口

「你…」

「你說什麼？」

秦森照看著麵前極力想要掩飾恐懼的麵龐，愉悅的感覺遍襲全身

「我說，你沒有係統了，你隻有我，離開我，你什麼也不是」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嗯——從你接觸我一開始吧」

我接近失聲

「什麼？！」

「寶寶，你知道嗎？你開始費勁兒要接觸我的時候有多好笑嗎？」

「我一直不理解，所以我裝作被你感化的樣子讓你接近我」

「直到我偶爾能聽見你和那個叫係統的對話」

「你們想讓我活下去哈哈，你知道你努力接觸我笨拙的樣子有多蠢嗎？」

「我對這個世界本來也沒有多大的興趣，你的出現倒是有趣多了，我對你的態度一天天軟化，每天我都在想你能為我做到什麼份兒上？」

我閉了閉眼

難怪當時係統總是時不時卡頓，但是總是檢查不出來什麼

秦森照是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子，對周圍的磁場能量變化可能更加敏感，係統偶爾不穩定的時候可能會讓秦森照聽到什麼

「所以你並不愛我，那為什麼想要和我在一起？」

「皓皓呀，你知不知道後來你每次接觸我時候的眼神像什麼？」

我偏過頭，不願說話。

秦森照也不在意。

「像一隻缺愛的流浪狗，可憐兮兮地搖著尾巴向我祈求一點點愛，多有趣不是嗎？有趣到我一想到要是你發現這份愛是假的絕望，便會讓我愉悅好久。」

我猛然睜開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你！秦森照！」

秦森照撫摸著我的臉頰，安撫意味極強。

「皓皓，而且你怎麼能說我不愛你呢？你知道我聽見那個係統想要送你走的時候我有多憤怒嗎？」

「那個時候，明明我已經給了你想要的，你卻想要離開我，和係統說要考慮考慮，我的世界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除非我不要你，否則你休想離開我身邊。」

「哈—哈哈哈——哈哈——」

我大笑著，喘息著，笑自己可悲，笑自己真心被輕賤。

原來是這樣啊，都對的起來了。

「難怪，難怪那段時間你明明為什麼忽然不理我，是因為厭倦了吧，看夠了我的醜態，想要抽身而出。」

「結果卻聽見我和係統的對話，後麵百般對我好，原來是想要將我徹底留在這裏。」

「裝了這麼多年，是想確定係統會不會回來對嗎？」

「現在我想要的愛是你給的，也由你親手打破，陪我演了這麼久，秦森照，到這一刻，你現在應該感覺很暢快吧。」

我盯著秦森照，沒有錯過他眼中的一絲驚訝。

哈哈哈哈——哈哈哈。

原以為是新人勝舊人。

卻未曾想從一開始便錯的離譜。

「皓皓，你怎麼聽不到重點啊？我承認你說的前部分是對的，但我後來真的想要和你一起生活，白頭偕老。」

「不然我怎麼會和你結婚呢？」

「即使你認為我的愛是裝的，那我裝了這麼多年，假的也會變成真的。」

「不是嗎？」

「所以，那種傻話就不要再說了好嗎？我保證她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麵前，你永遠是我的愛人，我不允許別人傷害你。」

「明明你要的，我能毫無保留的給你。」

我自己便是個笑話，這回更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毫無保留？」

「秦森照，你都出軌了，臟了，我不要了。」

「還是那句話，離婚。」

上麵還在輕撫我的背脊的人，下一秒便掐著我的脖子將我釘進沙發，用力捏著我的下巴。

「皓皓，看來是我把你寵壞了，你要知道，你不要的是有多少人想得到的。」

「我想你應該長個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