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不可思議,明明都是漢字,怎麼連起來我就讀不懂了?
但外婆沒有多說,隻一個勁兒歎氣。
見她疲憊,我沒有多問,隻等著第二天去村東王蛋子家幫忙。
我們到時,蛋子媽已經癱坐在棺材邊,哭鬧:
“村長啊,求求你,請個打虎人吧,這畜牲太猖狂了,必須除掉!”
村長苦惱的想要去拉婦人,但女人愣是不肯起。
“娟啊,不是我不請,你也清楚,這打虎人不是我們請的起的啊!”
打虎人是我們那邊的一種職業,但現在老虎不多,這種職業也在慢慢消失。
而且,打虎風險大,隨時有生命危險,所以要價也出奇的高。
“可憐我兒,就這麼白白死了啊!”
對於一個痛失愛子的心酸,讓我觸動了一兩分。
隻是身後竊竊私語起來:
“還可憐,不就遭報應了唄。”
“誰叫蛋子這麼貪色,要了人家姑娘的命!”
結合外婆說的話,這王蛋子奸殺了一個女孩兒。
可這個女孩兒怎麼跟老虎媳婦兒扯上關係的?
我準備去問相熟的領居,卻被屋外衝進來的人撞得一個趔趄。
“死人了,死人了!”
距離後山不遠處的田坎,正孤零零躺著新的屍體。
模樣跟王蛋子別無二致,死得慘烈,眼睛盯著後山。
國慶兩天假期,連著死了兩人,村裏不得不重視起來。
這次死的也是個壯年,平日殺豬宰羊,力氣很大,沒想到也會死在老虎口下。
“村長,這畜牲必須殺掉啊!”
死人的兩家聲淚俱下,跪在村長麵前哭天喊地,勢要把老虎弄死。
“那你們七家人出錢吧,我們其他鄰居再貼點兒。”
我這才發現,村長旁邊不知何時,已經圍上來另外五戶人。
正巧這時,鐘德清帶著錢來掛禮,我便趁機詢問他有關老虎的事。
“這是一個惡心的故事。”
鐘德清三十來歲,但歲月卻給他留下了許多痕跡,比如白發,比如眼角的皺紋。
幾年前,村裏來個了漂亮的姑娘,叫淑荷。
淑荷無父無母,鐘德清看她可憐,便叫她在小醫館處理草藥。
她膽子大,經常跑去後山采藥,在某天,居然帶回一隻受傷的老虎幼崽。
淑荷心善,將小老虎治好放回了山。
一年後,村裏的惡霸,想要強娶淑荷,他仗著家裏有獵槍,經常在村裏作威作福。
淑荷不願,震天的哭聲引來老虎。
在她被綁去惡霸家當天,老虎衝下後山,一口咬死惡霸,順帶把淑荷叼走。
所有人都說那老虎是當時淑荷救的那隻。
“他們說這叫老虎搶親。”
老虎感恩淑荷,將她視為自己媳婦兒,所以來救她。
聽到這時,我覺得荒謬,人怎麼會這麼迷信?
但後麵淑荷卻平安無事下山,神奇的經曆讓不少愚昧的村民好奇她的貞潔。
可淑荷閉口不談。
而以王蛋子為首的七個青年漢子,心思齷齪,覺得淑荷被老虎玷汙,便對淑荷起了歹心。
他們將淑荷拖進屋子,犯下了慘無人道的罪孽。
淑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