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鸞知道沈喻每日從早朝回來,都會路過這個地方,她等在此地,就是想多看沈喻幾眼,甚至幻想能和沈喻來一次唯美邂逅。
久而久之,她對經過此地的丫鬟都會產生一種本能的警覺,認為她們都是來勾引沈喻的。
一見到宋若棠,她的雙眼就防備地豎了起來。
喜鸞是伺候沈老夫人的一等大丫頭,風光體麵,宋若棠禮貌福身:“喜鸞姐姐。”
喜鸞一看到宋若棠那嬌豔的臉蛋,就通體不舒暢,“問你話呢!”
宋若棠抱緊了手中的包裹,內心忐忑,若是裏麵的東西被喜鸞看到了,她必定大做文章!
喜鸞見宋若棠支支吾吾,認定那包裹就是她勾引沈喻的罪證。
“你給我拿過來!”
她伸手就搶,宋若棠大病未愈,身體發虛,三扯兩扯就被奪了包裹。
喜鸞將包裹抖開,看到鬥篷,瞳孔驀地放大,“這不是二爺的鬥篷嗎?小蹄子,你竟敢偷二爺的東西!呸,不知廉恥的東西!”
宋若棠不能由著她將事情吵嚷出去,急忙編了個謊,“不是我偷的,是我昨晚路過假山撿的,正想給二爺送回去!”
喜鸞如獲至寶,將鬥篷緊緊捂在胸口,她正愁沒機會接近沈喻,“你是什麼東西,也配給二爺送東西!”
宋若棠知趣地往後退了兩步,“姐姐願意代勞,若棠感激不盡。”
喜鸞指著她的鼻子,居高臨下地訓斥道,“什麼叫代勞?這分明就是我撿的!小蹄子,你給我安分點,膽敢勾引二爺,我讓老太太把你發賣到青|樓!”
她在沈老夫人麵前十分得臉,平日裏就十分狂傲,別的丫鬟都對她忍氣吞聲,宋若棠也不會傻到去跟她硬碰硬。
正好她不想見沈喻,“姐姐說的是,那我就先回去了。”
喜鸞難掩興奮,一路飛奔到了溪鬆軒。
她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齊煉忙將她攔在了前廊,“姑娘,你不能進去。”
喜鸞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憑你也敢攔我?”
齊煉看在她是老太太的丫頭,說話非常客氣:“姑娘知道二爺的規矩。”
喜鸞雖然是個丫頭,但自視甚高,認為那些規矩是除她之外的丫頭遵守的,她拂開齊煉的胳膊就要往裏闖。
才踏進去一隻腳,就聽得屋裏一聲厲斥:“滾出去!”
嚇得喜鸞忙縮回了腳,囂張的氣焰熄滅了七分。
“二爺,奴婢是來給您送鬥篷的。”
聽到“鬥篷”二字,沈喻蹙眉,他掀開簾子,“你從哪裏得來的?”
喜鸞麵對沈喻,心裏小鹿亂撞,一開口臉上就染了一層嬌羞,“是奴婢在假山旁撿的。”
她料定宋若棠不敢跟她撒謊,因此想都沒想就直接跟沈喻說了。
沈喻冷笑,目光灼灼地望著喜鸞,“是麼?”
他心中有些氣惱,那個小丫頭就這麼不想見他,東西都不願親自送來?
喜鸞聽出沈喻的語氣有些不對勁,緊張地揪著裙子。
要是那個小蹄子敢騙她......
喜鸞畢恭畢敬地送上鬥篷,還戀戀不舍地撫摸了好幾下。
沈喻隻叫齊煉接過。
“你可以走了。”
喜鸞聽他語氣冷漠,連句話都不願跟她多說,心中不免失落,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她的裙角才消失在院門口,沈喻就吩咐齊煉,眼神充滿嫌棄,“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