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隻能被迫認命,敲響了顧臨川辦公室的門。
顧臨川穿著黑色的襯衫,袖口高高挽起,露出好看的肌肉線條,很難將他與昨夜狼狽的模樣聯係起來。
顧臨川沒有說話,隻是皺著眉頭看著合同。
我的視線漫無目的地閑逛著,卻總是不自覺地落在某個地方。
過了很久,仿佛有一個世紀這般漫長。
顧臨川冷冷地開了口,【蘇慕青,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不要總是盯著男性某些部位看。】
我的臉蹭地一下就紅了起來,被自己的口水嗆地直咳嗽。
而顧臨川依舊是一副萬年冷冰冰的模樣,他將方案丟在桌上。
【如果這就是你們組的方案的話,昨天也沒有必要特地來送一趟。】
【因為,都是一樣的垃圾。】
看著我垂頭喪氣地從辦公室出來後,組長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又改了一個上午的方案後,同事夏夏終於忍不住滑了過來。
【之前組長不是說你跟顧總認識的嗎?顧總他還是人嗎?怎麼能不近人情到這樣!】
近公司沒三個月,公司就不知道哪裏傳出我跟顧臨川交情匪淺的消息。
甚至還有意無意地打探著我跟顧臨川的關係。
雖然我知道夏夏並沒有壞心,但還是出於防備,笑了笑,【沒有,我跟顧總不熟。】
【真不熟?】
我點了點頭,【對啊,你見過哪個跟領導能攀上關係的,還能像我這樣整日挨批?】
一想到我進公司這幾個月遭受的,夏夏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也是,要說就說這顧扒皮,還真不是個···········】
【東西】二字咽在嘴裏,顧臨川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身後,麵色鐵青,【半個小時後,全體成員會議室開會。】
顧臨川很少開會,每次開會的時間都不長。
大部分都是雷厲風行,直切要害,抓重點。
但這一次,我隱約察覺到了不正常。
我好像要來例假了。
我打小痛經就非常嚴重,好幾次疼得都幾乎要昏迷過去。
【蘇慕青,把會議的報告整理好送我辦公室。】
會議結束時,我全身都是濕濕的冷汗。
【好的,顧總。】
我回到工位上,吃了一顆止疼藥,強行撐著最後一點力氣,將報告送了過去。
我站著,腳下的步子卻越發地虛軟,就連麵前的顧臨川也變成兩個模糊的重影。
【蘇慕青?蘇慕青?】
顧臨川的聲音越來越遙遠。
終於,我徹底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