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我發出尖銳的爆鳴聲前。
動作比腦子快,已經狠狠地抬腿,踢向顧臨川某個部位。
顧臨川頓時跌倒在地上,浴袍敞開一片,露出清晰的鎖骨和結實的胸肌。
【顧總,你沒事吧?】
顧臨川幾乎是一字一句擠出來的,【你,說,呢?!】
顧臨川疼地倒抽涼氣,就連臉色都白了不少。
我從小練過五年的散打,剛才這一腳,結結實實地攢足了勁頭。
看著顧臨川這副模樣,我也不敢耽擱,【顧總,我送你去醫院吧。】
於是,深夜,我一個合格的社畜,帶著上司去了急診。
還是男科。
急診的醫生是個上年紀的老醫生,打量的目光在我和顧臨穿的身上徘徊,最後嘖了一聲,
【現在的小年輕,真是沒輕沒重,亂搞!】
我正想開口解釋著什麼,但卻被顧臨川拽住了手腕製止住。
於是,老醫生開始了長達半個小時的男性知識科普。
我盯著地板的縫隙,恨不得找條縫隙鑽進去。
終於,在半個小時後,老醫生結束了他的講話,【小年輕注意點,玩起來沒個輕重,這可是關係一輩子的幸福問題的,胡鬧!】
【知道了,謝謝醫生。】
視線從地板縫隙落到顧臨川的身上,才發現一向麵不改色的顧臨川,此時的耳朵根竟紅得不像話。
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我開了口,【那個,顧總,我會對你負責的。】
然而當說完這句話時,我恨不得咬自己的舌頭。
【顧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在您沒好之前您有什麼需要就跟我說。】
【我有需要找你?】顧臨川一副被氣笑了的表情重複著這句話。
彎彎繞繞幾個圈後,一瞬間,我的臉爆紅。
【那個,顧總,我············】
我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顧臨川輕輕咳嗽了兩聲,【咳咳咳,開車吧。】
我秉持著負責到底的原則,將顧臨川又送回了家。
而顧臨川使喚我,使喚地也很順手。
【水。】
【藥。】
【扶我去廁所。】
當淩晨三點,第五次被顧臨川喊起來後,我終於忍不住,怒吼道:【顧臨川,你別太欺負人!】
顧臨川神色依舊,淡淡地將視線往下移了移,【這還不是多虧了你,還有,是你說要對我負責的。】
若是論毒蛇腹黑的功底,顧臨川絕對是數一數二。
我自知理虧,咬牙切齒地將手中的水杯遞了過去。
終於,等顧臨川消停後,我再也支撐不住,一頭倒在他家的沙發上睡著了。
等我起來時,顧臨川已經沒有了身影。
半個小時後,我再次見到了顧臨川,站在公司門口。
他低頭看了一眼手機,臉上沒有一點情緒變化,【遲到了十分鐘,扣一百。】
伴隨著同事們同情的目光,我走到了工位上。
同事夏夏湊了過來,【顧總從來不抓遲到的,今天你是第一個。】
我心理罵罵咧咧,虧昨晚還照顧了他一夜。
萬惡的資本家!
【我感覺今天顧總的脾氣很大,是不是因為昨天合同的事情。】
我打開電腦的手愣在了原地,完蛋,合同還沒給顧臨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