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當天,我被老公誤關在實驗室冷室,奄奄一息。
而他為了帶資助的女孩去旅行,一次次掛斷了我的求救電話。
【她從前過得太苦,我隻是想帶她去看看世界。】
【你已經有了名分,人不能既要又要。】
七天假期,他帶她遊曆對我食言的山川湖海。
對她說盡了我的不堪,說恨不得我去死。
可是假期結束,他打開冷室看到我的屍體,徹底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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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這天,我被鎖在了和許逸一起做研究的實驗室冷室。
在零下三十的溫度裏,瞬間凍得奄奄一息。
唯一擁有鑰匙的許逸,卻選擇奔向他資助的那個貧困生。
為了陪她去西北旅行,一次又一次,掛斷了我的求救電話。
【顧顏從前過得苦,我隻是去陪她看看世界。】
【林眠,你已經有了名分,還在嫉妒什麼?】
【人不能既要又要。】
最後一條信息悶悶紮向心口,屏幕在低溫中徹底熄滅。
淚結成冰,順著眼睛狠命往心口紮,把我的心絞得鮮血淋漓。
23歲,我和他在這間實驗室裏舉杯,讚頌理想長存。
33歲,在他心中理想先一步枯朽,我緊隨其後。
淚落了下來,催動心口千刀萬剮的痛
閉眼,身體越來越暖和,23歲的許逸在耳邊羞怯喚我老婆。
睜眼,靈魂懸空,我的屍體僵直躺在地麵,短短半小時附上了一層白霜。
我死得很好看,嘴角彎彎的,跟睡著了一樣。
那一瞬我有些慶幸,慶幸到時許逸幫我報仇,不會恩將仇報嚇到他。
但是這番慶幸,從我飄到許逸身邊那刻起變得可笑起來。
我穿透機場中間隔著的人潮,直視著他。
直視著他和顧顏在候機室,兩道相互依偎的身影。
明明已經變為虛無,胸膛卻還是翻湧著割心剜肉的痛。
我原本等著他跪在我麵前,聲淚俱下懺悔對我的忽視。
等著他為我找出那個凶手報仇。
可是愛怨來得太過唐突,我看到了這樣殘忍的場麵。
那些忽視冷淡,那些徒留給我在夜裏的輾轉難眠都有了解釋。
他借著同情關照她隻是借口。
真相是,他愛上了顧顏,把屬於我的熱情交付了出去。
悲痛愈演愈烈,我看向他們的每一眼都染上了悲戚。
顧顏穿著一襲跟我死時款式相似的紅裙,。
偏頭往許逸肩上一靠,將我的風情學了九成。
不得不承認,她對我的模仿很成功,成功到輕而易舉奪走了我丈夫的心。
頭頂的天空空蕩蕩,我苦笑一聲,淚無聲無息落了下來。
許逸還不知道我的死,他還不知道我因什麼而死。
我的目光重新落回兩人身上,安靜看著他們耳鬢廝磨。
我突然很想知道。
等我死亡真相揭開那天,他們還會不會這般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