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梔再次醒來不知過了多久,身邊霍嶼珩還睡著,倪知看了看時間。還好,沒到下班,能趕上商務部最後一個會議。
倪梔就要下床,剛起身,手腕就被人抓住。
“去哪?”
出聲的人是霍嶼珩,從他清醒的眼眸與沉穩的聲線就能知道,他根本沒睡。
倪梔都快要無語了,心中不忍吐槽。
疑心病真重,上輩子怕是曹操。
麵上倪梔裝作乖巧的模樣回複:“六點還有個會議,嶼珩,今日我曠一天班了。”
“我讓趙洛給你請了假,他們都會以為你是同我外勤去了。”霍嶼珩淡淡解釋,手並不鬆開。顯然,他不想讓她離去。
可倪梔還是堅持,語氣帶上請求:“嶼珩,你知道商務部六點的會議很重要,下一個項目招標,我想多學點知識幫上你。”
聽她此話,霍嶼珩才堪堪滿意。
男人終於舍得鬆開胳膊,倪梔連忙逃似的離開辦公室,進入電梯的時候腿根發軟,差點站不起來。
捂著小腹,倪梔眼眸晦暗極了。
倪梔下到商務部參加會議,進門以後看見熟悉的人臉怔愣了一瞬:“亦紳哥?”
會議室裏坐著的人赫然是封亦紳,不久以前她與霍嶼珩還聊過他,沒想如今他就出現在自己麵前,倪梔不由有些心虛。
“你怎麼在這。”
“霍氏這次的招標會是同封氏合作,身為封家的二少爺,我自然會來。”封亦紳微微一笑,看著倪梔眼中有驚豔劃過。
“梔梔,我們有半年沒見了吧?”
男人說著向倪梔伸出手,倪梔下意識想握回去,但在這時不由想到了方才在頂樓辦公室的情景。
她好不容易製止那男人進一步動作,霍嶼珩聽了,但怒極的他不會輕易放過她。
在床上他折磨人的方法多得是。
倪梔不願意,他就提封亦紳。
封氏雖在海市是出了名的豪門,但遠遠比不得霍家。如今霍家風頭正盛,而封家已到了要末路退休的地步,唯一還營收的產業,也就是幾家私人醫院。
倪梔不打聲招呼便在封家的醫院悄悄做了節環手術,此事要是傳到向來傳統的黎晴耳中,老夫人定會暴怒。
這件事本是倪梔做得不對,她不想連累封家人,便隻能任由霍嶼珩擺布了。
想到這些倪梔就牙酸,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不敢再跟封亦紳有多接觸,將手背到身後:“亦——封少,許久未見。”
封亦紳敏銳察覺到了倪梔對他稱呼的變化,不覺失落,但麵上他還是柔和寵溺的模樣:“梔梔,你近來可好?霍家人對你還好吧?有沒有為難你?”
這話問的,她怎敢說不好。
倪梔並沒回答,隻道:“奇了怪了,都要到開會時間了,辦公室怎麼都沒人?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她說著就想離開會議室,然而這時封亦紳拉住了她的手,麵色委屈:
“梔梔,你是不是在氣半年前的事情?其實關於手術的資料,我有話對你——”
話說一半,被倪梔緊張捂住嘴。
“亦紳哥!這是在外麵,你別提那件事!”
終於,女人稱呼又改了回來,封亦紳滿意勾起微笑:“梔梔,我還是喜歡你叫我亦紳哥。雖然你跟琛哥定下了婚約,可你們不是還沒結婚?訂婚算不上數的......”
封亦紳話語未落,下一秒會議室中聽見了女人淒厲的喊聲:“亦紳哥哥,你什麼意思?你是瘋了嗎?居然想讓倪梔取消婚約嫁給你!”
倪梔轉頭,看見的便是霍思瑾與霍嶼珩。
霍思瑾氣極,叉腰訓斥:“倪梔,你怎麼那麼不省心,我不就是給你通知錯了會議室,你都能找到機會勾搭亦紳哥哥!幸好我來找你們來了,不然誰知你們還要在空無一人的會議室裏做什麼!”
如今霍思瑾的汙蔑倪梔根本不關心,甚至都懶得生氣,注意力全在霍嶼珩身上。
剛被男人收拾過一番,四肢還su軟著呢,她害怕得緊。
就見倪梔就跟小狗似的,推開封亦紳後跑到霍嶼珩身邊,乖巧澄清:我是清白的!我什麼都沒做!
女子認錯態度極佳,霍嶼珩輕笑了一聲倒是沒說什麼,但雙手占有欲的把她拉到身後。
他這個小動作氣頭上的霍思瑾沒有發現,可封亦紳看見了。
向來彬彬有禮的佳公子沉下臉色,一字一句反駁:
“訂婚不是結婚,我光明正大追求梔梔,琛哥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生我氣,總比有些人偷雞摸狗撬牆角好。”
封亦紳的話讓會議室本就冷寂的氛圍降到了冰點,倪梔心下惶恐。
他什麼意思?他發現二人的關係了?怎麼可能呢?!
倪梔害怕,誰知這時霍思瑾疑惑道:“誰撬牆角了?倪梔,你這狐狸精,是不是背著我大哥找野男人了?!”
野男人霍嶼珩挑了挑眉,並不懼怕被人發現,甚至故意掐住倪梔的細腰:“封少說笑了,隻有外人才叫撬牆角吧?若是自家人......”
男人冷俊的臉上染上桀驁的煞氣,意有所指道:“叫擇優而棲。”
封亦紳臉色難看,卻再也說不出反駁的話,倪梔就這麼被霍嶼珩帶走了。
晚上,回到霍家,倪梔鬆下一口氣。
沒想到上班第一天能發生那麼多事情,但幸好霍嶼珩並沒有太在意封亦紳出現,也沒懷疑做手術的事情,希望他能一輩子誤會她生不了孩子。
然而倪梔這個想法才藏匿了不到半小時,被黎晴湮滅。
“今年的家族體檢提前幾個月吧,我同醫生約了時間,明日就去。”
霍思瑾與霍嶼珩都不在意,答應:“好,這點小事母親安排。”
對於他們二人是小事,倪梔聽了臉色煞白。
“不、不要!”
她太過驚慌,下意識在飯桌上驚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