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梔實在不想在吃飯的時間跟霍嶼珩碰麵,可男人都那麼吩咐了,她怎麼敢不聽?
還記得剛與霍嶼珩發生關係時,她曾無知反抗過他。
摔打、怒罵、威脅自盡,那男人都冷眼看待。白天倪梔鬧得越厲害,晚上他就會在床上補回來。
倪梔可不想再體會被鎖在床頭三天三夜下不了地的滋味了。
第二天午休時間,倪梔如約到達總裁辦公室。
進門以前她還在安慰自己,今日的便當是她製作的營養餐,清淡無油的蔬菜沙拉,她一定可以正常吃完。早點吃完午飯,她就能早點下樓工作。
結果倪梔進入霍嶼珩的辦公室,看見滿桌的菜肴呆住了。
霍嶼珩的秘書還在端菜,瞧見倪梔後恭敬微笑:“倪小姐,這是霍總特意叫我們備好的,您看您喜歡吃哪個菜係?有川菜、粵菜、湘菜、魯菜.......”
聞著芳香四溢的油膩味,倪梔頭暈目眩,當即控製不住幹嘔起來:
“嘔——”
女人清脆的聲響叫辦公室內的人皆驚愕不已。
張秘書立刻反應過來了不對勁,遛煙似的跑出辦公室鎖上門,留下霍嶼珩與倪梔兩個人。
霍嶼珩臉色很深,像是暴雨之前的天氣,烏雲密布天雷滾滾。
“倪......”
男人咬著牙要叫女人的名字,可未來得及說完,又聽倪梔繼續吐:“嘔!”
倪梔都要服了,趙秘書走就走,把那些火鍋鮑yu龍蝦也帶走啊!如今她被關在辦公室,不就等於被關在了毒氣室裏嗎?
她都無暇顧及霍嶼珩,扶著牆壁一邊嘔吐一邊找到男人在辦公室裏設立的休息的隔間,立刻鑽了進去。
擁有這所間房還是因為倪梔死都不肯在公司裏做那種事,霍嶼珩要強行做,她就恨不得咬舌自盡,最後實在沒辦法,男人在辦公室裏設了一個家。
過了好一會兒,倪梔聞著衛生間洗滌劑的芳香終於平靜下來不再嘔吐,她洗漱出門,就被霍嶼珩壓在了牆上。
男人壓製著無窮的怒氣:“倪梔,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倪梔知道她逃不過,在衛生間裏的時候就想清楚了怎麼狡辯:“沒怎麼回事,這兩天吃冰吃壞了腸胃,聞到葷腥就想吐。”
“你覺得我信?”霍嶼珩說著就要撕扯倪梔的褲腰,恨不得當場把她肚子剖開看清楚裏麵到底裝了什麼。
倪梔奮力掙紮,不讓他觸碰自己,像是豁出去一般吼道:“霍嶼珩,你是蠢嗎?我都上環了,怎麼可能懷孕!”
果不其然,聽見這話霍嶼珩徹底暴怒:“你什麼時候去做得手術?我怎麼不知道?”
“半年前你出差。”
倪梔麵色很冷,望著男人有些譏諷
“你這人在情事上從來沒有節製,鬧出人命是遲早的事。我不想被霍家趕出家門、被萬人唾棄,就趁你不在時聯係上了亦紳哥,讓他找人幫我做手術。”
霍嶼珩臉色更可怖了:“......你還背著我去見了封亦紳?”
倪梔點頭“亦紳哥是我唯一認識的醫生,我想做上環手術,隻能拜托他。”
“所以.....你如果不信我,可以去找封亦紳要手術資料,我是不可能懷孕的。”
聽到此話,霍嶼珩放開了倪梔。
倪梔腿軟跪倒在地,男人就這麼居高臨下看著她,沉默了許久。
霍嶼珩語氣幽幽詢問:“你就這麼不想懷上我的孩子?”
倪梔沉默不語,心臟和腹部都鑽心得疼。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不想懷上,這種理不清的關係讓她心力交瘁。
但真的懷上霍嶼珩的孩子了,直至今日她從沒有過打掉的想法。
她想生下這個孩子。
女人不答話,在霍嶼珩眼中便是默認。男人的周身氣場愈發冰冷,帶著刺骨的殺意,最後在沉默中爆發——
唰!忽然,霍嶼珩抱住倪梔,徑直把她扔到了床上。
倪梔嚇了一大跳,驚叫:“你要做什麼?”
霍嶼珩眼眸帶著血氣,輕嗤:“既然懷不了孕,我對你那般溫柔做什麼?”
他竟還想給她調理好身子,現在想來真是可笑。
身上男人帶著無窮暴戾,倪梔知道,她這次做得有些過分了。
她嚇得眼角流下淚水,顫抖著聲音道歉:“霍嶼珩,我錯了,你放過我吧。姨媽來了,真的不騙你,真的不能再這樣了。”
昏暗的休息隔間裏,氣氛有些緊張。
倪梔嬌弱地哭著。
霍嶼珩被她的哭聲弄得心煩意亂,他湊近倪梔的耳邊,極為緩慢地詢問:“你真的知道錯了?”
“嗯!除了這件事,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倪梔瘋狂點頭,委屈巴巴地吸著鼻子。
霍嶼珩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既然倪梔都這麼說了,他也不想再勉強她。
於是男人再次“嗯”了一句,鬆開了手。
雖然放過了倪梔,但霍嶼珩心中的怒火並未完全平息,他再次看她一眼,有了其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