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三條短信刪除,眼不見心不煩。
順便把他的號碼也拉黑。
在平城住了半個月之後,登山的線路終於重新開啟。
這半個月以來,林序莫名的充當起了我的導遊,帶著我玩遍了平城以及周圍的所有景點。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提出要給他報酬,他搖著頭拒絕了。
他很紳士,其實用紳士這個詞形容他不太妥當。
他幾乎摒棄了男人所有的缺點,性格溫和,待人有禮,完美到能滿足所有女性對自己人生另一半的幻想。
出發登山前一個晚上,林序依舊沒有給我推薦向導。
彼時我正跟林序坐在客廳裏看著電視上的綜藝吃飯。
我有點耐不住性子,開口問他:“我拜托你幫我找向導這件事......”
林序不知從哪拿出兩本向導證書放在我麵前,而後又掃了一眼放在角落裏的裝備:“我就是你明天的向導。”
話音落,院子外麵的鈴聲響起,林序放下碗筷去開了門。
幾個男人熙熙攘攘的擁護著兩人走進屋內。
看清被擁護在人群之中的二人時,我正拿著雞腿啃的我不由得一愣。
這不是紀硯辭跟何如雪嗎?
他們怎麼會來這?
何如雪看到我時瞳孔猛然收縮,攥著衣擺的手驟然收緊:“微微姐?你怎麼在這?”
紀硯辭看到我後也是一愣,幾乎是瞬間將所有積壓在心底的情緒全部上臉。
他默不作聲,但眸光中滿是殺氣,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臉色難看極了。
我翹著腿,將手裏的雞腿放進碗裏,擺出一臉茫然的模樣看著眼前的二人。
“你誰啊?”
林序看向其中一個人,有些疑惑的開口:“秦裕,你們這是?”
站在紀硯辭身旁的其中一個男人急忙清了清嗓子:“我們幾個接了個活,當他們的向導。”
“聽說你最近接了一單,我們一起走唄。”
其他人也附和著這人的說法:“是啊,跟著序哥走,登頂率簡直就是百分百。”
從他們的話中不難聽出來,林序帶隊的登頂率極高。
我將懸著的心放回了肚子裏。
我抬頭數了數站在二人身後的人,有些忍不住開口詢問:“兩個人,至於要六個向導嗎?”
沒等紀硯辭說話,何如雪便搶先一步開了口:“因為硯辭怕我路上出事,所以就請多幾個向導保障我的安全。”
“況且我們拿了這麼多裝備,總要人幫我背吧?”
何如雪滿臉幸福的靠在紀硯辭肩上,全然沒有發現紀硯辭的目光至始至終都隻落在我身上。
何如雪在他心裏確實值得他這樣大費周章。
我無所謂的點了點頭,不再像之前那樣為他暗自傷神。
晚上在房間裏收拾裝備的時候,房門被人敲響。
打開門後,映入眼簾的是時序帶著笑意的臉。
他將手中的雨衣遞給我:“我看你裝備裏麵好像沒帶雨衣,我給你送來。”
“山上天氣難測多變,這個是必備的。”
我為自己的疏忽大意紅了臉,急忙感謝他能觀察的如此細致入微。
林序走後沒多久,門又被敲響了。
我以為是林序還有什麼要叮囑的,卻沒想到打開門後看到的卻是紀硯辭。
我冷下臉想關門,卻沒想到紀硯辭直接用膝蓋頂開了門,隨後反手將門鎖上。
看著他突如其來的靠近,我下意識的想遠離他。
還沒等我抬腿跑開,他狠狠推了我一把,我腳下沒站穩,後背重重的撞在了牆上。
他目光陰沉,神情陰狠,伸出雙手死死扣住我的肩膀,動彈不得。
“半個月渺無音訊,人不在家,微信拉黑,短信不回,電話永遠都是在通話中。”
“跟一個男人同居?一起吃飯?”
“下一步到什麼?一起洗澡一起睡覺嗎?”
“沈懷微,你是不是忘記自己已經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