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三年前大地震，我為了保護柳如煙失去了雙臂。

她哭著說：「老公別怕，以後我就是你的左膀右臂！」

後來，她在結婚紀念日拋下我，去陪白月光肖季博。

我心灰意冷提出離婚，卻被她嘲諷：

「你這殘廢全靠我養，離了我看誰敢要你！」

腦海中傳來係統冰冷的提示音：

「宿主，一旦與女主離婚，換臂協議就會失效。」

我扯出一絲殘忍的笑。

柳如煙，既然你背棄誓言，那就把我的雙臂還給我吧！

...

今天是我與妻子柳如煙五周年結婚紀念日。

我守著親自做的幾個菜，苦等到深夜仍不見她回家。

自從三年前地震失去雙臂後，我不想拖累柳如煙，硬是學會用雙腳做許多事情。

做飯，洗衣，甚至用腳寫字、扣紐扣。

我這個廢人，不能全靠她一人照顧，畢竟她也需要工作。

可早上出門時，她明明說今天學校畫展會在下午五點結束，現在已經晚上十點了。

電話也無人接聽，我心中擔憂，隻得穿上外套去接她。

剛走到小區樓下，遠遠地看見幾個人影，是柳如煙和她的小姐妹。

被簇擁著的柳如煙，懷裏抱著一副油墨畫，笑容燦爛。

畫裏，一對男女相擁坐在山頂，看著日落。

我被觸動，想起我們就是爬山時確定的戀愛關係。

這畫，應該是柳如煙給我的五周年禮物。

心底一陣溫暖，我加快腳步想上前去接她。

可靠近一些後，卻聽到一句令我如墜冰窟的話。

「如煙，你打算什麼時候跟那個殘廢離婚？」

「是啊，肖師兄這些年對你一直念念不忘，今天還送了有紀念意義的畫表明心跡，他一直在等你，你可不能辜負他啊！」

肖師兄？肖季博？

我的心沉了下去，他是柳如煙青梅竹馬的白月光。

當年畢業，因為肖季博要出國，兩人大吵一架分了手，柳如煙轉頭就答應了我的追求。

在一起的兩年，我拚盡全力對她好，終於感動了她，答應嫁給我。

「唉，當年要不是肖師兄故意激你，你也不會嫁給這個殘廢了！」

小姐妹一號歎了口氣，二號接話了：

「是啊，你太衝動了，明知道那是肖師兄故意氣你，卻硬是嫁給那個窩囊廢。」

心下一痛，我想起了當時柳如煙問我要不要娶她。

那天，雨很大，我接她下班，將她護在懷裏，自己卻淋透了，回到家就開始發高燒，柳如煙衣不解帶照顧了我一整夜，天快亮時，她掏出手機，似乎看到了什麼，臉色慘白。

我以為她是太勞累了，心疼地勸她去休息，她卻紅了眼，抱著我哭了，問我要不要娶她。

我愣了，問她為什麼突然這樣問。

她哭著說因為我這個傻瓜對她很好，兩年來總是事事以她為先，她很感動，不想再辜負我的心意。

我那時天真的以為是這樣，原來隻是因為她被肖季博刺激到了！

她嫁給我，隻是為了跟肖季博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