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理會,一瘸一拐的往樓下走去。
當初許清寧一天兼職那麼多份工作,就是因為畢業後周遲謊稱自己得了重病不想拖累她,提了分手。
分手時,他借口治療騙走了許清寧身上所有的錢。
現在知道她創業成功有了自己的公司,周遲又巴巴的貼了上來。
就連剛才我能發現許清寧在他這,周遲功不可沒。
故意沒有關緊的房門,和那些話,都是他故意讓我聽到的。
許清寧看不清他,可我能看得明白。
但我和許清寧之間存在的問題,卻是真真實實存在的。
離開小區,我直接打車去了醫院。
腿上玻璃劃出的傷口,以及經受二次傷害的膝蓋,都必須檢查一下。
等包紮好從醫院離開,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正當我猶豫是快速租個房子還是在哪湊合一晚的時候,一輛車停在了我麵前。
車窗降下,是我大學時期的朋友謝南州,也是現在為數不多還把我當朋友的人。
他看著我這幅落魄的樣子,視線極快的在我包紮過的腳腕上掃過,開口讓我上車。
一路上,他一句都沒有提起許清寧,也沒有問我為什麼大半夜一個人站在馬路上無處可去。
我難得心情放鬆下來,主動跟他說了我和許清寧要取消婚禮的事情。
他伸手在我肩頭拍了兩下,語氣輕鬆的開口:
“早就想把你挖過來跟著我幹了,你這一身本事,不用可就埋沒了。”
“我這裏有個重要崗位一直給你留著,跟著我幹怎麼樣!”
久違的尊重讓我難得笑起來。
接下來的兩天,我一直借住在謝南州家裏。
我找律師幫忙擬了離婚協議。
婚內共同財產,我隻要了當初我給許清寧的那部分創業資金。
至於這些年她開公司賺到的錢,我一分沒要。
拿到離婚協議的那天,剛好是舉辦婚禮的那一天。
許清寧給我打來了電話。
她語氣不耐,“你人在哪?我的耐心有限,不要讓我再催你第二次。”
我不過沉默了兩秒鐘,就聽到她身邊周遲拱火的聲音。
“要不我還是跟他道個歉吧,他消了氣就不會跟你對著幹了。”
“不過再怎麼說今天來了那麼多人,這種重要的場合,他這樣把你一個人丟在這,也太不為你考慮了。”
我聽到許清寧冷笑的聲音。
“不用跟他道歉,如果我和你真的有什麼,早就和他分手了,那還輪的他和我結婚。”
“他如果不來,隨便找個人就能代替他。”
他們兩個一人一句,根本沒有我插口的機會。
我沉默著掛斷了電話,隨即將剛拿到手的離婚協議的電子版發給了許清寧。
【離婚協議我已經擬好了,等你婚禮結束後我們去民政局把婚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