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許清寧明知道我的腿傷,還是將煙灰缸朝我的膝蓋砸了過來。
我無法說服自己她不是故意的。
跪在地上緩解了一會疼痛,我才有力氣撐著身體站起來。
“婚禮隻是少了我,但你可以找任何人頂替我,所以對你的顏麵不會有任何影響。”
我冷靜的說出這句話,像是一個旁觀者在給她出謀劃策。
許清寧看著我咬牙切齒的開口:
“我確實可以隨便找人替代你,可你隻有這一次機會。”
我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如果我再不順著她給我的‘台階’下來,那她就不會給我機會了。
無所謂了。
或許當初,我就不應該因為許清寧對我的愧疚,就答應和她在一起。
當初我答應和許清寧在一起後,心疼她異於常人的堅韌。
知道她還創業資金還缺一部分,我腿傷沒好就兼職好幾份工作,和她一起攢錢。
後來終於攢夠了創業要用的錢,可我的腿傷也變得更加嚴重。
這些年來我一直圍著許清寧身邊打轉,連朋友都說我為了她沒了自我。
這次離開她,我想為自己而活。
離開時,除了身後劈裏啪啦砸東西的聲音,許清寧沒有說任何挽留的話。
不過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這幾年我一直在為了許清寧付出所有燃燒自我。
我沒有真正屬於自己的工作和交際圈子。
在她眼裏,我生活的全部都在圍繞著她轉,我肯定離不開她。
她認定我就算離開,也會灰溜溜的回頭找她。
可這一次我不會了。
走到下一層時,周遲的房門開著。
我走過時,他倚在門框上看著我走動時一瘸一拐的腿,神情高傲。
“清寧可不是你一個瘸子高攀的起的,識相點就應該把她讓給更適合她的人。”
說話時他微揚著下巴,眼神鄙夷的看著我的右腿。
我停下來和他對視,同樣語氣嘲諷的開口。
“一個知道她有錢了,所以才轉頭回來吃回頭草的男人,又好得到哪裏。”
聽到這話,周遲臉上諷刺我的笑消失不見。
“隻有你這種人,才會用道德綁架的方式留住一個女人。”
“我和清寧大學四年的感情,可不是你以為的那麼淺薄,不然她也不會在和你舉辦婚禮前,特意留出時間和我過二人世界。”
“就算你們結婚了,她心裏的人也一直是我。”
他得意洋洋的往樓上走去,看過來的目光挑釁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