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到了交換對戒環節,老婆的白月光在台下顫抖求救。
“小雪,我又不舒服了。”
老婆急得婚戒掉在地上都沒發現:“婚禮暫停!”
她衝下台,與白月光緊緊相擁。
賓客們議論紛紛,我的臉色逐漸難看。
老婆卻理直氣壯道:“陸子澤有皮膚饑渴症,發病時不被抱著會死的。”
她轉頭嗬斥我:“我們結婚的日子,你拉著個臉給誰看,我隻是在助人為樂,你也太小肚雞腸了!”
她以為我會一如既往地遷就她,可我突然就不想忍了。
“婚禮不用暫停,直接取消吧。他有病,你是藥,祝你們天長地久。”
......
這場婚禮,我用心籌備了半年。
預演了所有可能發生的意外,卻獨獨沒想到,婚禮會被老婆薑雪暫停。
隻因她要在我們的婚禮上,擁抱另一個男人。
看著薑雪和陸子澤貼得嚴絲合縫的身體,看著他們緊挨在一起的臉,我狠狠掐了掐掌心。
真疼。
很可惜,這並不是一個夢。
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賓客們嘲笑的聲是真的。
心被鈍刀子來回切割般痛徹心扉的感覺,也是真的。
原以為今天,我會是我們愛情裏當仁不讓的男主角。
誰知,我隻是個徹頭徹尾的小醜。
我突然就累了。
“婚禮不用暫停,直接取消吧。他有病,你是藥,祝你們天長地久。”
向他們送上“祝福”後,轉身離開。
薑雪沒想到對她千依百順的我,會突然反抗,她生氣地追上來,拉住我的胳膊。
“王硯,別鬧,婚禮還沒結束,你這是要去哪裏!”
陸子澤痛苦地開口:“小雪,我好難受......你別走。”
薑雪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放開我,轉身投入陸子澤的懷抱。
“我在,我不走。”
我苦澀地勾了勾唇角,腳下冷不丁踩到一樣東西。
是薑雪剛才掉在地上的戒指。
薑雪挑剔,為了選到她喜歡的款式,我做了很久的功課,跑了很多家店,才得到她的首肯。
如今,我精心挑選的戒指,就這麼躺在地上,任誰都可以踩上一腳。
像極了我的心,也正被薑雪肆意踐踏。
我心中一陣刺痛,手一鬆,一直珍而重之握在手心的戒指,隨之掉落。
我卻沒有理會,大步向外走去。
一口氣走出很遠,沒有任何人追上來。
這在我的意料之中。
我是孤兒,沒有親戚,為數不多的朋友也因為薑雪的嫌棄,疏遠了關係。
今天到婚禮現場的,除了她的娘家人,便是和她關係好的朋友。
沒有人會在意我。
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了一會兒,手機傳來震動聲。
那是薑雪建的一個“婚禮見證群”,她曾笑著讓大家在這一天多拍一些美照和視頻發在群裏。
此時,裏麵果然裏麵多了一段視頻。
陸子澤摟著薑雪的腰,說自己的嘴唇也難受,需要治療。
薑雪不假思索地抬起頭,便迎了上去。
嘴唇即將相觸,嶽母林曉翠拉住了他們,提議他們去隔壁的更衣間私下治療。
兩人牽著手離開,林曉翠開始若無其事地招呼賓客。
我猶豫了一下,打開更衣室的監控。
當初怕婚禮忙中出錯,會有東西找不到,我特意讓酒店幫我連上了監控。
如今,我看到他們連門都來不及關,便迫不及待吻在一起。
陸子澤的手還不安分地在薑雪身上遊走,可她非但不反對,反而一臉享受。
“王硯不會真的生氣了吧?”
陸子澤口齒不清地問著。
薑雪眼底盡是輕蔑:“當然不會,他就是我的一條狗,你見過不聽主人話的狗嗎?”
陸子澤半開玩笑:“我倒是希望他真願意放手。”
“怎麼可能,你看著吧,他馬上就會回來求我原諒了。”薑雪不耐煩地說,“好好的別提他了,子澤你好點沒?”
陸子澤曖昧道:“還沒好。”
薑雪嗔怪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兩人再度吻了起來。
我自虐地看著,眼淚無法控製地往下流。
可哭著哭著,我就笑了。
原來我這七年的付出,對薑雪來說,不過就是一條狗在討好主人。
但這次,我不會再回去向她搖尾乞憐了。
愣神間,“婚禮見證群”裏,薑雪這個群主發了一條群通知。
【婚禮馬上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