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的侍女告訴我。
大將軍常年征戰在外,鮮少歸家,隻有唯一的兒子在家中稱主人。
可這兒子顯然不待見我。
我在這偌大的府邸中,行事愈加小心謹慎,絲毫不敢鬆懈。
隻有夜裏,淚水沾濕枕頭時,才敢稍稍外露些情緒。
哭累了,也就睡了。
夢裏,一會兒是我爹高舉著年幼的我,寵溺欣喜的喚我乖女兒。
一會兒又是府中空無一人,隻有我爹留下的一封冰冷的信,和幾個拖我上轎的嬤嬤。
最後,我出現在了一條河邊。
河水裏我居然看見了我爹的倒影,他笑的比哭還難看,隻說:
“囡囡,你活著就好。”
話落,有血從他口鼻流出。
我瞳孔猛得一縮,尖叫著驚醒——
“這湖水深得很,不知道淹死過多少人,你也想試試嗎?”
漠然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我才發現自己居然站在了湖邊,眼看就要掉下去了!
這回可完了。
我閉緊眼,心眼跳的飛快。
卻在下一秒,被人拉了回去。
那雙手力道很大,指腹上的繭子落在了我不小心裸露出的手腕上。
我一個沒站穩,跌在了這人懷裏。
傅乘麵色似乎慌張了一瞬。
可等我再看去,寒風吹去了他額間一滴汗珠,他眼裏也隻剩冰冷的審視。
為什麼出汗?今夜分明......冷的很。
不等我想明白,扣在腕間的手一鬆,我狼狽的跌在了地上。
他譏諷笑道:
“老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