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維維白了白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輕笑,整理了自己的東西就跟著新帶我的原總裁助理出去,一起上了豐瑞大廈的頂層23樓。
近四五百平方的躍層頂樓,跟我原先設想的金碧輝煌的辦公樣子不同,裏麵裝修現代,灰白色調的大理石地麵泠泠泛光,區域分明的分割了獨屬於陳景陽的休息室、辦公區、運動區。
牆體四麵沒有牆壁,除了必要的承重牆,其他全都是嵌著巨大的落地窗。
站在朝北朝西朝東的落地窗前,都可以看到僅一條路之隔的錢塘江。
錢塘江水浩蕩無垠,朝著東海奔流不回。
帶著我報道的助理小姐將我帶到後,就輕輕合上門走了。
我佇立在辦公桌前,直挺著胸脯,麵上努力保持微笑,等著背對我遠眺江景的男人掉頭。
這裏地段絕佳,價格也巨貴,現在就已經飆升十幾萬一平,更別說等亞運會之後杭州成為超一線城市。
以我轉正後,一個月稅前才四千的工資,我現在要想從陳景陽腳邊摳出一塊可以給我和柚柚蝸居的二三十方的小家,我不吃不喝也得奮鬥五六十年。
這還是基於陳景陽這邊地皮沒漲的情況下。
在這一刻,我覺得陳景陽作為一個男人,他的錢和權勢,令他身上有神的光輝。
我昨日因為安維維敬的酒,陰差陽錯滾了一隻真鳳凰。
陳景陽吊了我一會兒,轉身看我,「想不想徹底留在這座城市?」
我看著他,嗓子有些沙啞,「陳總是要包我?」
陳景陽輕輕笑了笑,繞過寬大氣派的辦公桌,將我壓在沙發椅上,說話的語調很輕,箍著我的胳膊卻有力非常,強勢的威壓逼得我不得不別過臉,不與他正麵抗著。
「你未婚,我也單身,正常追求,怎麼叫包?」
麵對陳景陽灼灼熾熱的眼神,我心驚之餘,臉頰莫名發燙。
陳景陽不對勁。
他年紀大我足足十歲,是我仇人趙安妮舔著也得不到的白月光。
楊國恩嫉妒他,趙安妮愛著他。
我若答應他,不單能讓楊國恩忌憚,讓趙安妮嫉妒。我還能靠著他的庇護,直接接觸到柚柚。
可是,他為什麼要看上我呢?
他周圍有一批覬覦他的優秀女人,他完全可以選最合適的女人當對象。
為什麼要我?
「可以麼,依靈小姐。」陳景陽俯下身湊近我,清淩淩的眸子裏倒映出我猶豫不決的模樣,嘴角饒有興味的勾起。
「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我冷靜下來,不怕死地朝陳景陽揚起臉。
陳景陽眸色動了動,直接覆了下來。
兩小時後,他將已經散架的我抱到他的休息室,拿了一件長裙給我,讓我收拾下,跟他走。
原先的套裝已經被他撕扯的不成樣子。
我捏著明顯被女人穿過的裙子,忽略心裏的惡心不適,直接問他:「吃也吃了,陳總是不是說下,我是以什麼身份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