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斌壓根愛的不是我的母親沈曼雲,他愛的是我和沈曼雲都相似的那個女人,顧明珠。
所以陪我在屋子裏緬懷沈曼雲半個小時,已經消磨光了他的耐性。
恰好公司來電,有事情需要他回公司處理。
他摸摸我的頭,歉疚道:“蕊蕊,叔叔先出去處理事,家裏有需要的你找管家。牧歌也可以幫你。”
沈牧歌挑挑眉,沒吭聲。
我乖巧點頭,目送沈文斌離去。
等他走了,我籲了口氣,轉身上樓。
沈牧歌在我身後叫住我。
“喂,我爸讓我帶著你,你現在想不想出去走走。”
“不去,我要休息。”我麵無表情拒絕他。
他哦了一聲,戲謔地把玩著手上的手機,神色跟剛才冷冰冰的模樣完全兩樣。
“成,那我拒絕顧恩懷。說你不想見他。”
我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饒是很想平靜上樓,但顧恩懷三個字,還是令我的腿灌了鉛一般,動彈不得。
沈牧歌怎麼會認識顧恩懷?
我從來沒聽顧恩懷說自己認識沈家的人。每次他和我們一起咬牙切齒說下次統考要考過平倉一高的學神時,也不像是認識沈牧歌的模樣。
但已經不重要了。
我的心在聽到顧恩懷的時候,出現了劇烈的情緒波動。
我知道自己得冷靜,不該在此時此刻停下來做出反應。
興許沈牧歌隻是替他父親試探我對顧恩懷的反應。
可我破防了。
我想念顧恩懷。
想念這個在我因父親去世崩潰大哭時,小心翼翼替我擦著眼淚的恩懷哥哥。
沈曼雲出意外之後,我被接到沈家,還沒見過顧恩懷。
“見見老同學敘敘舊也好。”我轉過頭,故意笑的雲淡風輕。“顧恩懷應該會很高興,沒了我,他月考能穩坐班級第一了。”
沈牧歌勾了勾唇,“走吧,需要紙巾的話,我借你。”
笑話,我有什麼好哭的。
我撇撇嘴,淡然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