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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沈月一籌莫展之際,接到了劉隊的電話。
有個出租車司機今早在橋下發現了我剩餘的殘肢。
沈月立馬收拾東西前往事發現場。
而我也隨著老婆一同飄到那座橋下。
看見劉隊和目擊者溝通時,我的腦海突然浮現出生前被人折磨的畫麵。
鐵鍬、球棒、菜刀。
我的腦袋裏不斷湧出這幾樣東西。
將我困在原地,一動不能動。
等我再次回過神來後,卻發現自己飄在目擊者的身邊。
出租車司機說自己在返回的途中碾過那個黑色塑料袋。
還以為自己壓到人了,慌忙報警。
結果發現是一個塑料袋。
更沒想到的是,裏麵竟然裝著屍體的殘肢。
隻是被他這一輪子壓過去,我的殘肢早就碎成一團爛肉。
一旁工作的警員捏著鼻子:“平常見的死人也不算少,今天這個真是有點嚇人了。”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
隻有沈月在認真研究那一地的爛肉。
這座橋距離發現斷臂的小區隻有五條街道的距離。
劉隊氣喘籲籲跑過來,說這附近的監控基本都年久失修,畫麵早就模糊不清了。
這時,劉隊身邊一個比較年輕的警官開口。
“我倒是認識一個店主,他修複畫麵的技術有一手,或許能找他來幫忙。”
劉隊猛地點頭,將這件事交給他去辦。
“從這幾塊殘肢來看,基本可以斷定是一具屍體上的。死者應該是30~35的男性。”
沈月一臉嚴肅的說道。
劉隊抬著胳膊,伸出一根手指,“嘶”地一聲。
“誌傑還沒跟你聯係嗎?”
“怎麼又提他,你們兩個很熟悉嗎?”
沈月皺著眉。
“沒有,沒有,問問,就問問。”
劉隊吃了癟,尷尬的撓撓頭。
這時有人走到劉隊身邊,對著他耳語了幾句。
“程誌傑不見了!”
“他公司的老板打了110,說他好幾天沒回公司做報告了。”
沒想到,我失蹤的消息竟然是我的老板告訴警察的。
我無奈苦笑。
沈月這個時候已經準備收拾東西回實驗室了。
“不用理他,說不定是專門請人做的惡作劇,他這種浪費資源的做法真該被好好批評一下。”
甩下這句話,沈月便背著包離開了。
所有人回到警局時,那個年輕的警官也回來了。
他一臉激動:“修好了,修好了!”
大家的目光齊齊看向他。
在眾人的注視下,年輕警官將調來的監控資料打開。
沈月突然想起自己和白寬約好了吃午飯,便跟劉隊發了條消息。
【我中午就不在警局吃飯了。】
消息發送完那一刻她便將手機調成了靜音。
一陣刺啦聲過後,監控畫麵開始變得清晰。
劉隊眯著眼睛看畫麵中的人。
“放大,再放大。”
“這個人我似乎在警局裏見過啊,劉隊。”
劉隊愣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他立即掏出手機給沈月打電話。
“快點接電話,接電話...”
劉隊不停的用手指敲擊桌子,邊敲邊念叨著。
可是沈月的手機已經靜音,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立即展開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