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時候,我蹲在花壇邊上刷短視頻。
一時心亂如麻。
如果找到奸夫了,女兒才三個月大,要離婚嗎?
不能,妊娠結束的一年內法律是不允許的。
可是不離,想著自己老婆白天跟人鬼混,晚上還跟我在同一張床上睡覺,心裏就止不住地犯惡心。
而且,他們的事有多久了,進展到什麼程度都還未知。
頭越來越疼,孫龍剛到就搶走了我的手機。
“你特麼開什麼玩笑呢,你跟嫂子可是圈內的模範夫妻,這不是還在看嫂子照片嗎?”
我左滑界麵,滿屏童姍姍的卡點自拍。
他也愣住了,不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看見了嗎,隻有花枝招展的她自己,沒有我,也沒有孩子。”
再點開評論,她回複的都是男性賬號,害羞和玫瑰一類的表情。
孫龍是我從小到大的好兄弟,童姍姍覺得他長得痞氣,不願意我跟他多接觸。
他從沒見過我這麼嚴肅的樣子,也斂了笑意。
“你是想說,嫂子......啊,姍姍姐是故意拍給別人看的?”
結合她最近愛美的程度來看,肯定是這樣了。
孫龍在童姍姍的主頁滑動,“關注列表裏會不會有那個人?”
我覺得不可能,那不是生怕發現不了麼,跟公開有什麼區別。當時結婚典禮按她的要求辦的很大,周圍的熟人都知曉,就算出軌肯定是偷偷摸摸的才對。
我點開作品的點讚列表,重點看那種剛一發布就秒讚的。
連續翻了七八個作品,還真讓我找出來一個ID叫“炯炯有神”的男人,跟我老婆“姍姍來遲”的網名,有種莫名的搭配。
我沉思著點了屏幕幾下,把截圖遞給孫龍。
“你拿著這個賬號的ID和監控照片,幫我找找這個人。”
男人耳後有一塊紅色胎記,不是很明顯,但足夠特別。
酒還沒喝完,孫龍接到了一個電話,興奮地跟我說。
“張炯!就是這個名字,錯不了。”
我砸吧了幾下,好像在哪裏見過這個名字。
“臥槽,那茵茵該不會......”
後半句他及時吞了回去,但我也聽懂了。
時間不早,我打包了點燒烤,再晚回去童姍姍該生疑了。
我剛進家門,她就嫌棄地捂住鼻子,連說臭死了,撇著嘴接過燒烤,又跟閨蜜聊天去了。
到底是閨蜜,還是所謂的情夫,我是很懷疑的。
但現在還不是攤牌的時候,不能打草驚蛇。
第二天一早,我故意對著桌上的合同唉聲歎氣。
她揉著惺忪的睡眼,看見我的瞬間眼中閃過一絲煩躁,好像怪我打擾了她的美夢。
這也驗證的情感博主的那一條,【女人出軌後,對丈夫的脾氣變差,看什麼都覺得嫌棄。】
我心中冷笑連連,把合同翻的嘩啦啦響。
果然,她不耐煩地開口了。
“一早上在這哭喪呢,煩死了。”
我把關鍵頁露出來,無助地看著她。
“姍姍,我也沒想把工作的事帶回家,但是這筆項目款被拖了,再還不上的話公司肯定會開除我的。”
她驚跳起來,我是家裏唯一的經濟來源,我要是被開除了,那一家三口不得喝西北風嗎!
“那怎麼辦?”
我見她已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趁機問她。
“你之前做保險的時候,有沒有認識靠譜的貸款公司,我想先借點過渡一下。”
她皺著眉,看蠢貨一樣的眼神看我。
“那一天利息得多少啊,你要是還不上豈不成了咱倆的共同債務?”
我連忙安撫她。
“這點利息錢不算什麼,最多也就是借半個月,客戶那邊隻差一道簽字就能打款了。等我年終獎二十萬下來全都歸你安排。”
見她動心,我再下一餌。
“我記得你前幾天看上一套貴婦化妝品,正好也能買了。”
她臉上浮現一抹喜色,略想了想,“我......有個金融業的朋友,可以幫忙問問。”
我說事關八十萬的項目款,最好能當麵溝通。
她咬咬牙,避著我去陽台打了通電話,回來的時候趾高氣昂地說搞定了,明天帶我過去見人。
那太好了,我真的有些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