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老丈人壓根就沒來過我們家。
前段時間他迷上了釣魚,每天都蹲在河邊,不可能跨過半個城區來我家坐一坐。
按老丈人的性格,就算來也會帶兩條自己釣的魚,可這周內我們從未吃過一頓魚。
坐在家就算想破腦袋,也不可能找到玉溪的主人,我下定決心出門,不忘跟童姍姍說我出去扔垃圾,順便給她帶點夜宵。
她樂得我不在家,關門的瞬間聽到門內隱約傳出悠揚的小調。
我捏了捏錢包,徑直去了物業。時候不早了,隻有值班的兩個人在。
“我家進賊了,丟了大幾萬的東西。”
一句話把保安嚇得不輕,我作勢要報警,倆人一左一右連忙抱住我的胳膊。
“別別別,大哥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有話好好說。”
天黑後業主基本都回來了,要是現在進來個警車,那幾棟還沒賣完的房子肯定會受影響。
我故作生氣的模樣,“天殺的狗東西,有外人進小區你們物業都沒發現?”
兩人對視一眼,苦笑著跟我求饒。
“大哥,每天進進出出那麼多人,我們就是八隻眼睛也看不過來,要不咋到處都安監控呢。”
我悄悄在他們兜裏塞了張紅票子,軟硬兼施下,偷偷給我調出了監控記錄。
“哥,咱就算互相幫個忙,誰都別聲張哈。”
隻是我不確定人是哪天來的,排除今天和上次保潔來,一共有五天的時間。
我每天按時上下班,時間鎖定在早九到晚六之間。
一絲怪異感突然浮上心頭,是周四!那天我回家的時候童姍姍一臉疲憊地睡著,晚飯都沒吃。
我以為她月子病沒恢複好,八成是累著了!
早晚高峰人多,真有什麼肯定是要避嫌的。我拉動時間軸,十點一刻,一個男人鬼鬼祟祟地刷開我家的單元門。
竟然還是刷的門禁卡,可這幅鬼頭鬼腦的模樣實在是有掩耳盜鈴之嫌。
下午四點左右,這個人再次從單元門出來,而童姍姍親昵地攬著他的手臂,依依不舍地送他離開。
末了,也不忘掃視一圈有沒有認識的人,才扭著腰肢回去。
保安湊在我耳邊小聲說道:
“大哥,這是熟人作案吧......”
我冷了臉,用手機的攝像機錄了下來。
“我家親戚,你們別聲張。”
二人還想保住自己的飯碗,表示肯定不會把這件事透露出去。
出了監控室,我長歎一口氣,愁得我都想抽根煙緩緩。
連家門鑰匙都給了,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掏出手機,按下那個好久沒聯係的電話。
“出來喝點兒,我被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