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謝玉進城。
一路遇到水匪巡查,均被我就地解決,活口依然隻有一個。
謝玉從最初的震驚,到後來的習以為常。
湊上前誇讚我身手好。
“以前沒聽說過你還會武藝,宋韻,你習武很多年了吧?”
我掃了他一眼,“從三歲時,我就隨著舅舅習武,我這輩子......最討厭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文人。”
文人本文的謝侯爺閉口不言。
片刻後,謝玉又湊上前同我套近乎。
依然被我懟了回去。
以往的謝玉不會主動同我聊任何與公務無關的事。
更不會關心我的事。
“你走後,雙兒很想你。”
我靜默不言。
雙兒那丫頭恨我占了她母親的夫人之位。
後來長大後,雖然明白這個不是我也會有別人,但依然沒給我臉色。
“崢兒也想你,哭了好幾天,還去宋府......”
我望著漸漸落下的太陽,提醒他,“日落之前不能進城的話,今晚就要在野外露宿了。”
謝玉即刻閉嘴,加快了趕路的步伐。
我把謝玉送到府衙門口,轉身就走。
“宋韻......你要去哪裏?”
謝玉喊住我。
“與你無關。”
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這次是意外。
以後我不想要再見到謝玉。
我怕忍不住,對他拔刀相向。
五年的青春,他拿命,也賠不起。
然而,越不想見的人,越會見到。
不到半個月的時間,我不僅見到了謝玉,還有謝雙。
這對父女再次很狼狽的被我救了。
水匪膽大,仗著東陽湖地勢易守難攻,利用熟識水勢,打劫來往運貨的船隻。
起初,隻對小船動手,後來,開始打劫大船。
最後,對皇家船隻動了手,劫走了運往京城給皇上的賀禮。
朝廷大怒,派遣官吏前來剿匪。
謝玉此行的目的就是清除水匪。
作為文臣,他不該出現在這裏,但他沒解釋,我也沒有多問。
至於謝雙,我更不想多問。
我想走,卻被謝雙抱住雙腿。
“不準你走,你幫我去找韓郎。”
她臉上掛滿淚水,哭啞了嗓子,還不忘對我頤氣指使。
我能不留情麵的踢開謝玉,卻不能這樣對謝雙。
謝雙自己邊哭邊說。
韓郎是她自己遇上的男子,來京做生意時與她相識,兩人私定終身。
在我離京之後,謝雙被韓郎哄著私奔,但到了這裏遇到水匪,他們的銀兩都被搶走,那男子也被綁走。
若不是謝玉的人跟蹤保護,謝雙當場就被砍了頭。
沒經曆過人世險惡的千金大小姐被嚇昏了頭。
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完全忘記自己在府裏是多麼的講究派頭,有多麼的難伺候。
她哭到喉嚨沙啞的快說不出話,我依然一個字都沒說。
謝玉也一言不發的陪著,任由謝雙發泄。
謝雙累了,仰著頭看著我,“你怎麼會武藝的?還這麼厲害?”
我別過頭,沒理會她這愚蠢的問題。
謝雙擦了擦淚,“既然你這麼厲害,就幫我把韓郎救回來。”
“與我無關。”
雖然沒見過韓郎,但我約莫猜到,謝雙被人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