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放”字,千般哲理:有一種養心方法叫“放下”,有一種為人方法叫“放棄”,有一種處事方法叫“放置”,有一種管理方法叫“放手”,有一種思維方法叫“放飛”,有一種觀察方法叫“放眼”,有一種比賽方法叫“放開”,有一種用人方法叫“放心”。提得起,常被人稱道,放得下,則令人頌揚。兩位禪者走在一條泥濘的道路上,到一處淺灘時,看見一位美麗的少女在那裏躑躅不前。由於她穿著絲綢的羅裙,使她無法跨步走過淺灘。“來吧!小姑娘,我背你過去。”師兄說罷,把少女背了起來。過了淺灘,他把少女放下,然後繼續趕路。師弟跟在師兄後麵,一路上很不高興,但沒有做聲。晚上,住到寺院裏後,他忍不住對師兄說:“我們出家人要守戒律,不能親近女色,你今天為什麼要背那個女人過河呢?”師兄說:“哦,你說的是那個女人呀!我早就把她放下了,你到現在還放在心上。”
這個有趣的故事,就是詮釋放下的理兒。背女人這件事,大師兄早已放下,小師弟卻一直放在心頭。這真是背者無心,看者有意。
人的一生有許許多多的事情要做,但循環上演的隻有兩大動作,即拿起與放下。拿起時要學會謙遜,要學會放下,一件東西總是捧在掌心,猶如手握一把沙土,即便一陣微風吹來,沙土也將隨風而飄散,終兩手空空。如何失而複得,且重拾昨日輝煌,還是隻有放下。放下冬天,從春天出發,讓希望的心與春天一同跳動,與春天一同勃發,那麼,你所續寫的“春天的故事”必然會更加蓬勃精彩。
放下憂愁,便贏得快樂。劉心武說:忘掉微笑是一種嚴重的生理疾患,一個不會微笑的人可能擁有名譽、地位和金錢,卻不一定有內心的寧靜和真正的幸福,他的生命中必有隱蔽的遺憾。若問天堂在哪裏?地獄在何方?其實,天堂和地獄就在你心裏。你放下憂愁,笑對生活,就是活在人間天堂;你總是成天哭喪著臉,就是活在人間地獄。人人都隻是大千世界的匆匆過客,紅顏轉瞬成斑鬢,青絲頃刻變白霜,笑也一天,哭也一天,何不棄哭而笑呢?
放下包袱,贏得動力。有人說,心上有一塊石頭,你可以把它拿開,不拿開,壓力太重了!有人說,麵前有一塊石頭,你要把它搬走,不搬走,不好向前!有人說,院子裏有一塊石頭,你要把它放好,不放好,不好看!人心上的石頭是什麼?是怨恨、嫉妒、仇恨、憂傷、苦悶,是一切的不良情緒,這些遠比石頭沉重,弄不好將你壓垮。放下心中的石頭,你必將輕裝上陣,健步如飛,必將看到更加遼闊的山河物故,擁有更恢宏的天地情懷,不會為俗世瑣碎裹挾,始終以輕鬆自如的心態,走向高山大海,走向日月星辰。
放下金錢權力,贏得青史。金錢和權力兩樣東西,無疑都是好東西,然而好東西也並非多多益善,一如水與船的關聯,是一柄雙刃劍。家財萬貫,往往會刺激你膨脹的私欲;權力的巔峰,往往會有可能把你推入穀底。放下過重的金錢欲,必將贏得浩然正氣。屈原受盡排擠,放棄官場,顛沛流離,始終不移高尚之誌;陶潛封印辭官,采菊東籬,始終“不為五鬥米折腰”;朱自清寧可忍饑挨餓,也拒領美國的救濟糧,成為民族氣節的典範。政聲人去後,民意閑談中。人能適度待權力金錢,便能正直做人,清白為官,名垂青史,萬古流芳。
放下嫉妒恨,贏得豔陽天。花有百樣紅,人與人不同。有位朋友每每對我訴說人生不濟、懷才不遇,他眼中全是那種身懷秘籍特異功能或坐擁金山淩駕天下的神秘貴人,他說你看人家一不留神就桃花朵朵,然後又一不留神在種種雲譎波詭中大難不死過關升級,最後財色兼收,仇敵、情敵個個吐血氣絕。我說,同是飛禽,雄鷹高飛,燕子低回;同是走獸,兔子嬌小,駿馬高大。人比人,氣死人。活在自己的風景裏,何必豔羨別人呢?關於情感,倉央嘉措有詩雲:你見,或者不見我,我就在那裏,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裏,不來不去;你愛,或者不愛我,愛就在那裏,不增不減;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裏,不舍不棄……
強扭的瓜不甜。放下一段不真實的感情,方能贏得心心相印的愛人;放下一時的感情衝動,方能贏得天長地久,海枯石爛。放下怨恨,贏得好時光。快節奏的生活,太陽每天都是新的,你每天麵對一樁樁好事、美事、快樂事,卻沒有一件降臨在自己頭上,於是悲天憫人、憤世嫉俗、氣急敗壞。其實你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幸福是相似的,不幸卻各有不幸。別人光鮮的背後說不定是無窮的酸楚。此刻你應當放慢腳步,給心靈一點自由呼吸的空間,遠離浮躁與喧囂,把心安放在如水般流瀉的陽光裏。或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把心打開,攬一片陽光將心照亮,讓心沉醉在溫暖的祥和裏,身心浸泡在高遠的豔陽天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