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睡的枕頭被抽去了,整個過程讓你心神難寧。
夢境簡單冗長,自己的手腳扒在別人身軀,想一想,該有多麼可怕?床位決定你的站位、存在條件。
目光觸及不到的疆域,鳴蟲從不在意你執拗的人格。
藺草會給你一個柔軟的鋪墊,使人神清氣爽,放棄傲慢、偏見,從此記背負愧疚的纖繩,從午後,一步步到萬物複蘇。
更茂密的草地不修邊幅——瘋長著未來,無邊的寂靜等於啟動羅生門的故事,替身後擋住太多罪與罰,將解鈴糾結於係鈴,讓鈴聲從此斷絕於耳。
混沌的午時,木魚消磨了一天一夜的咒語。唇邊掛著不可褪去的悲憫,像黑驢在磨盤邊——不可解套的哲學思辯。仿佛一切解夢的秘訣,以一圈圈的盤旋釋放出來。
睡眠陷入的溫柔之鄉、虛無主義,被你抱在懷裏。
窗欞上光線,被一點點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