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液也有暗傷。暗紅色的血汁,在開始奔馳前都會停滯、徬徨,找不到一絲天地乾坤的罅隙。
仿佛所有彙聚至此的記憶大門,或閉合,或稀釋,濺起陣陣回響,是飲者在沉醉前的又一次偽高潮。
如我反複揣摩的花萼,夕照反射出過多的假想:昨日芬芳,留齒唇香……
而我的前夜不留宿醉客,熱衷於迎取暮色和衰變;顧不得舉杯凝望長亭短亭,大口啜飲,揭開酒壇封泥,沉緬醇厚的往事,讓浮躁的心懸在窗外。在似醒未醒之間,也從未放棄過思維彎曲後的愜意。
九月九的酒,是否為我獨享?
淩亂的波光找準了芬芳的答案,我們感謝紅蓼花的辛辣,替曖昧的氣氛完成天地神合。
陶罐中有糯米,甘草溶解了堅硬的稀粥,淳化出成新常態下的哲學歸宿,攫住空氣彌散開的又一道重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