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讓你側目相看。
跳過你視線——前方巨大的鳥巢,墨色滯留於一雙沉寂的翅膀,一個飛行者孤獨的背影,使空曠地帶的草木恣意而無序,迢遞一陣陣昏眩。
短促的光線在耳旁飛來飛去,傳播某種莫名的傷感,嗡嗡之聲盤桓於內心深處的那一片林蔭。
我接過你的芳草地、方寸之地,心境漸漸平定起來。而你從未改變的凝望姿勢,讓花蕾爆開,讓每一株花骨朵被嗅覺所挾持,隨你的目光追逐夕陽。
遠處,落日倉皇的煙靄,像施展的拖刀計,蠕動一塊帶血的雲朵。
被你翅翼巧妙掩飾的天空,如你命理構勒出的三分顏色,七分禍福——紛飛久遠的柳絮或者細雨,沿著傾脂河一瀉數裏。
我的東風無力,你的百花謝了。誰先掏出空靈,誰先坐擁死亡。
我們粘連的下意識——氣若幽蘭般的存在,被藤蔓的力量纏繞至今,追撫至今,眼前餘暉流淌,消失得沒有蹤跡。
除了胸襟前幾粒崩開的扣子,我找不到可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