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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烏村奇跡

共周思居住的城市離烏村有五百多公裏的路程,自動駕駛汽車一個小時就到了。

“思思,歡迎你。”烏村村長郝誌浩帶領十幾個村民站在村前的那棵大槐樹下迎接共周思。

“怎麼靈靈沒有來?”郝村長的老婆站在村長身邊問道,她懷裏還抱著一個一歲不到的小娃娃。

共周思與每個人握手,他對一個帥氣的小夥子說:“根仔,你都長這麼高了,都成帥小夥了。”那個叫根仔的小夥子靦腆地笑了笑。

“他現在是我們村小學的校長了。”

“還記得我們當年在烏村教書的情景不?”共周思說。

“記得,當時你和靈靈、婷婷為我們設計修建的學校還在呢,我們要不要看看?”郝村長說。

“好啊。”

共周思跟著郝村長邊走邊看,隻過了八年,這烏村變化真大。當年封閉、多病的破敗深山小村如今煥然一新,共周思看到了一棟棟別墅,每個別墅都有一個小院子。經過其中一棟別墅的時候,共周思停了下來,郝村長趕緊打開別墅的大門,說:“這是我家的房子。”

共周思一進門,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個花園,花園裏有葡萄架,上麵掛著一串串葡萄,還有蔥鬱的蔬菜,綠油油的,格外悅目。花園中有一個魚塘,魚塘裏有幾隻鴨子和鵝在遊蕩,它們一會兒鑽進水裏,一會兒又浮出水麵,抖抖身上的水珠,“呱呱呱”“哦哦哦”地叫著。

“我們村裏每家每戶都有一棟這樣的別墅。”郝村長高興地說著,話裏透著喜悅和自豪。

“好,真好。”共周思感歎地說。

他們參觀完了郝村長家的院子,邊走邊看,不一會兒來到一棟二層的樓前。

“思思,這就是當年你們為我們建的學校。”郝村長說。看到房子之間的球場,共周思想起他們在烏村遇險,後來被靈心和朗聲麗救起的情形。後來他和靈靈他們一起為這個貧困、多病的小山村辦教育,教這裏的人識字。靈靈從她的基金會中拿出資金,為烏村建立了第一所學校,從城裏請來了第一批教師,運送來了第一批教學器材。他也根據這裏絕大多數村民是文盲的實際情況,設計了學校的學習計劃和課程,和舒玉婷他們一起編寫了教材。

“思思,我們現在的學校比以前要先進多了呢。我們這些村民說,將這學校拆了,建一所新的學校,但我沒同意。這是你們的心血,應該保留下來做個紀念。”郝村長動情地說。

“共工,要不要去我們新學校看一看?”那個帥氣的小夥子說。

“可以,看看你們的學校有多少學生。”共周思說。

“所有的適齡兒童都上學了。”小夥子說。

“思思,你和靈靈辦的掃盲教育班還在呢。”郝村長說。

“現在還有不識字的人嗎?”

“還有一些,我們留下這個掃盲班主要是為了靈靈和你。”

“謝謝你們,如果沒有不識字的,掃盲班就撤了吧。”

“就是沒有不識字的,全村的人都有文化了,這個班還是不能撤。”

“為什麼?”共周思有些奇怪地問。

“我們還有科盲啊。”

“科盲?”共周思聽到郝村長說出“科盲”這兩個字,有些吃驚,僅僅八年,這些村民就從不識字到學習了科學知識,真是了不起。郝村長又說:“思思,我們還有一個科普班,由學校的校長當班長。”

“好,這是個好辦法。”共周思讚賞道。

“科學改變生活嘛。”小夥子說。

“如果不是思思你的科學探索,發現了我們烏村的礦藏,就沒有我們烏村的今天。”

他們說著,來到了一棟建築麵前,郝村長說:“這是村醫院,旁邊那小房子是當年你和靈靈為我們村建的醫療站。”

“當時,村裏的人死活都不願意看病,你們寧願相信你們祖上傳下來的草藥,也不相信我們為你們帶來的中西藥。還有為小孩打疫苗,你們更是覺得恐怖,記得當時為給一個小孩打疫苗,靈靈是苦口婆心地勸了一天一夜。”

“當時,第一個接受疫苗的小孩就在這裏。”郝村長把那小孩叫到身邊,對共周思說,“她叫苗苗,是為紀念全村第一個打疫苗的人而取的名字。”小苗苗跑到郝村長身邊,牽著他的手,怯怯地看著共周思。共周思走過去,抱起了她,在她的臉蛋上親了一口:“好孩子,你真了不起。我記得給你打疫苗的時候,你一點都不怕,沒有哭。”

小苗苗笑了,笑得那麼燦爛。

“浩浩,你們村現在人均壽命情況怎麼樣?”共周思將郝村長拉到一邊問。

“城裏來的醫生專家說,我們的壽命長了很多。他們說以前我們村的人壽命短是因為我們貧窮,醫療條件不好,現在我們富裕了,生活條件也好了,大家都很健康。這幾年,按照你們沒來之前的情況計算,有很多活不了多久的,現在都還健健康康的,我看再活十年二十年都沒有問題。”

“那太好了。”共周思聽完非常高興,這是近年來聽到的最讓他高興的事。

“思思,中午了,我們去食堂吃中飯吧。”郝村長說。

他們一行來到了烏村的公共食堂,烏村的人都到公共食堂用餐。

“這食堂是免費的,村裏出錢。”郝村長說。

“飯是統一每人一份,兩菜一湯,每天不一樣。”

“一日三餐,村裏的人都在這裏用餐?”共周思問,他接過郝村長端過來的小盤子。剛才跟隨他們參觀的人也在這裏用餐,他們就在共周思旁邊找空位坐下,共周思對那個帥小夥說:“坐到我這裏來。”

“你們也有公共食堂嗎?”郝村長問。

“我們是由食品中心根據各人的身體需要配製的,比你們這裏要方便一些,我們那裏沒有公共食堂。”

“記得你們剛到我們村的時候,你們在我家一起吃飯,說實在的,那是我們第一次與外麵的人一起吃飯。”

“現在的條件與那時真是天壤之別啊。”共周思又感歎了一句。

“真是多虧了你和靈靈。”

“我們也沒做什麼。”

“如果不是你們發現的礦,我們還不知道要窮到什麼時候呢。”郝村長端過共周思吃過的餐具,遞給了那個帥小夥。

“對了,思思,你這次是不是要到礦裏去看看?”

“是的,我是想去看看,聽說這裏來了不少探礦的人。”

“是來了不少。”

“他們探到了什麼嗎?去沒去我們的礦區?”

“沒有,你的礦區我是派了十多個人,每天二十四小時巡邏。”郝村長說。他見共周思站起來,他也站了起來。

“防守是很難的。”

“現在政府已將這裏的礦區封閉起來了,不讓開采,除了你們。”

“現在我們在礦區還有多少人。”共周思問。

“沒有人,思思,你忘了,采礦區是禁區,由機器人開采,機器人由你們公司遠程控製。”

“是這樣的,我都忘了。”共周思說。

“浩浩,我想到靈靈他們救我的地方去看看。”共周思說。

“行。”

“還有那次和我們一起去勘探的那位向導,他在嗎?”

“在。那時他還沒有名字,現在他的名字就叫向導。他是我們村對這方圓幾百裏情況最熟悉的人。”

“我們走吧。”共周思說。

“你叫向導過來。”共周思對那個帥小夥說。帥小夥一揮手,用耳伴聯係了向導,不多一會兒向導出現在他們的麵前。向導看到共周思,高興地拉著共周思的手跳了起來,說:“靈靈,還有麗麗、婷婷、成成、知知,他們怎麼沒來?他們還好嗎?”他拉著共周思一個勁地問。

“他們還好,他們很想念你呢。”共周思擁抱了向導一下,他清楚地記得在暴風驟雨中向導一個人拉著帳篷的繩子,不讓帳篷被狂風刮走的情景。那麼大的風,他一個人挺在暴雨中,形象非常高大。那一刻,他看到了烏村這個偏僻小村的人的質樸和善良,也看到了他們的力量。

“思思,現在是不是再去走一遍我們當年走過的路?”向導說。

“他想去看看當年被救的地方。”

“如果有時間,我們再去那湖裏遊遊泳。”向導對共周思說。向導在前麵帶路,共周思和郝誌浩隨後,一路上村民一個個都衝著共周思笑,笑得非常熱情、燦爛。

“你看我都忘了,我們找輛車去吧,到那裏還有一段路呢。”郝村長說。

“不用,走走,順便看看。”共周思道。他指著前麵的稻田,又彎腰抓了一棵稻穗說,“今年的莊稼看來收成很好呢。”

“思思,我們已經不太到田裏幹活了。這裏的活全部由機器人做了,播種、施肥、收割都是智能化的,而且我們稻田已經全部外包給了農業公司。”

“變化真大啊!”

“我也沒有想到有這麼大的變化,簡直像是在做夢。”郝村長說。

“僅僅是過了短短的八年,人類的進步、發展以神速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我們這種耕種方式,一百年前其他的地方就有了,隻是我們一百年來因為與世隔絕才落後的。”向導說。

“你們村裏是不是已經沒有人務農了?”共周思問。

“有一個農村合作公司,負責與各個農業公司聯係,管理管理村裏的農業收支就行了。”

“與農業有員的人很少了吧?”共周思問。

“也就是村裏人口的百分之一二。”郝村長說。

“其他人都幹什麼呢?”

“服務業,比如說旅遊。”郝村長指著向導說,“他就是旅遊公司的總經理兼總向導。”

“當時我就認為你們村旅遊資源豐富,山清水秀,民風淳樸,來旅遊的人肯定少不了。”

不知不覺,他們來到了共周思他們當初遇難的地方。向導對共周思說:“你當時就昏倒在那株大樹下。”共周思走到大樹旁,這棵大樹沒有特別的地方。

“我當時是餓得昏倒的。”共周思說。

“舒玉婷倒在那棵樹上,離這裏有差不多一公裏。”向導帶他們走到另一棵大樹旁,這棵大樹隻不過比剛才那棵粗一些,高一些。

“這棵樹也沒有什麼特別。”

“記得當時婷婷的臉是煞白煞白的,呼吸好像都快停止了。”

“知知和成成呢?”

“知知是倒在那塊地上,成成四腳朝天地躺在地上。”向導說。

“幸虧你發現了我們,不然我現在也不可能站在這裏。”共周思站在那裏,想起當年和婷婷、知知一起探索,一起頂風冒雨找礦的情景,想起他們兩人現在還躺在醫院,不由得心一沉,剛才的好心情一掃而光,非常可恨的是,自己卻束手無策,這讓他的心更痛。

“思思,在想什麼?臉色突然這麼難看。”郝村長看到共周思一下子臉色發黑,不知道出了什麼事,趕緊問。

共周思不能將婷婷和知知的事告訴他,便說:“沒事。我們回去吧。”共周思在心裏默念著:婷婷、知知,我一定救你們。

“我看到你們一個個都昏迷了,我一個人不能將你們都帶回去,我就跑去找村裏的人幫忙,正好靈靈帶著一個醫療隊來我們村給我們治病。”向導沒有注意到共周思心情的變化,自顧自地說,大概他非常自豪是他發現了共周思他們。

他們回到村子裏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共周思看到當初學校的操場上已經生起了篝火,周邊已經圍坐了不少人。

“思思,村裏的人聽說你來了,不知道如何歡迎你,經過討論,一致認為舉行一場篝火晚會歡迎你。這是我們村最古老,也是最隆重的歡迎儀式。”

共周思他們走到一排桌子旁邊,他還沒坐下,便不斷地有村民到他麵前跟他打招呼。

“共老師,您好!”

“共老師,您好!”向他問好的人,有的共周思認識,但不記得名字,都是他教過的學生。

“共老師,還記得我嗎?”一個漂亮的姑娘站在了共周思麵前,她俏麗的臉蛋上泛起了紅暈,“我叫小糖果,每次你教我認字,我就吵著要吃糖果。”

“哦,記起來了,為了讓你學認字,我沒少帶糖果,沒想到你都長這麼大了,出落得這麼漂亮。”共周思說,“現在還想不想吃糖?今天我可沒帶糖啊。”

“她現在是我們村文化旅遊的形象代言人。她叫餘舒語,今天的篝火晚會由她策劃和主持。”郝村長說。

“共老師,您好!”一個英俊的男青年站到了共周思的麵前,向他提了一個與剛才餘舒語同樣的問題。

“你?你等等,讓我想想,讓我想想!”共周思不停地敲腦袋,說,“讓我想想,別急,別急,我一定能想得起來。”突然“啪”的一聲,共周思一拍手說,“我想起來了,你叫鼻涕王,是不是?”

那個英俊的男青年見共周思叫他不雅的小名,漲紅了臉說:“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共老師,我已經不流鼻涕了。”

“可你那時候經常流鼻涕啊,尤其是我去你家讓你認字的時候,你的鼻涕流得特別長,每次我去你家都要帶一大包紙。”

男青年叫宋機,他紅著臉說:“共老師,別再說了,怪不好意思的。”

“是不好意思,那麼大的小孩,還一天到晚拖著長長的鼻涕。”共周思笑著說。

“這小夥子現在可有出息了,他是我們村最有文化的人,高中已經畢業了。”郝村長說。

共周思伸出手和這個英俊的男青年緊緊地握了握手,盡管自己比他們也大不了多少歲。

“他是我們今天篝火晚會的男主持。”郝村長說。

這時,空中燈光比操場上的篝火照得還亮,隨即一個年輕的男聲通過擴音器在操場上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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