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劉浪自從那天晚上強暴了清月後,雖當時有一種“死了都值得”的快感,可當清月瘋狂地衝出自己的辦公室那一刹那,忽然覺得有大禍臨頭之感:他想到如果清月去公社檢舉揭發他,恐怕黨籍會開除,大隊書記這頂桂冠也會掉瓢,甚至攤上判刑!這不,本公社另一大隊挖出了一個流氓團夥,主犯強奸了婦女的都判了極刑……想到這裏,他全身突然冒出了冷汗。
當清月離開辦公室,他就像做了場噩夢一樣,跌跌撞撞回到家裏,待自己還沒回過神來,突然傳出清月投河了的消息,這下,倒真像五雷轟頂直朝他劈來,他一陣暈眩倒在自己堂屋裏,秋水立即把她爸扶起來,問“怎麼了”,秋水媽盡管重病纏身,但還是從床上下來,有經驗地使勁兒用大拇指掐他的“人中”和“虎口”穴位,口裏不停的大叫“孩子他爹!孩子他爹!……”
一會兒,劉浪醒來,看到自己已躺在床上,妻子和秋水都守在身邊,便有氣無力地說:“沒什麼,沒什麼,隻怕是遇了風寒……”
又過了一會兒,他心裏的石頭還是放不下,便對秋水說:“乖孩子,你跟清月是好姐妹,快去打聽一下清月的事……”秋水看到父親醒來了,媽媽又在身邊,聽到父親這麼一說,便立馬抽身準備出門,迎麵碰到與自己一道育珍珠的向陽花,(大夥兒都稱她為“向陽嫂”),久而久之,她“向陽花”的全名就被“向陽嫂”代替了,而且全村不分男女老少都這樣叫。一見麵,向陽嫂便急衝衝地說:“秋水,快!牛隊長叫你快去清月家,聽說清月掉到河裏被巡邏的民兵救上了岸,快!快!……”秋水拉著向陽嫂不由分說快速向清月家跑去。於是出現了之前秋水照料清月一宵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