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竊碼風雲竊碼風雲
蔣曉軍

第二章萍水相聚

1

這已經是白翔和虞麗佳看過的第九套房子了。

望著這個沒家具、沒電視機、沒熱水器、沒網絡,要啥沒啥,連牆皮都快掉渣兒的老房子,虞麗佳苦笑著搖了搖頭。

白翔知道這下又沒戲了。其實白翔的租房要求並不高,隻要房子不漏雨,價錢便宜,能住人就行。白翔是個現實主義者,他明白自己剛出道,以後要花錢的地方多著呢,現在省下的每一分一厘都可以加快自己原始資本的積累速度。可虞麗佳並不這樣想,雖然這隻是租來的房子,可好歹也是個臨時的溫馨小家啊,要是讓閨密們知道自己和白翔蝸居在這樣的環境裏,那可真就要被她們給笑話了。

在回家的路上,二人皆默然不語。兩人心裏都很明白,留給自己挑房的時間不多了。因為原來租住的地方,房東因有急事需要提前收房,限兩人一周內搬遷。第二天,虞麗佳求房心切,於是在網上發了個貼:“想合租個房間,要求房屋必須有獨立浴室、衛生間,配套設施要有電視、熱水器和寬帶。麵積在二十平米左右即可,房屋幹淨整潔、周圍環境良好、交通便利。在線急等,有意租房者請速與我聯係……”。

貼發出了,卻左等右等始終沒人來聯係,虞麗佳那顆火熱的心終於在不甘中冷卻了。正在苦惱中,白翔來了個電話,說是找到房了,虞麗佳興奮極了,覺得男友真是有能耐,於是一下班便跟著白翔急不可耐地看房去了。

街上人如流水車如龍,把街道堵的水泄不通,二人緊趕慢趕還是來晚了。一進房間,一個胖墩男早等在那兒了,見了白翔,便親熱地打了個招呼。

白翔熱情地介紹著:“麗佳,這是我原來高中時的鐵哥們,賈順!現在在房產公司做經紀人,別看讀書時不怎麼樣,現在混得是風生水起……”

“嗬嗬,翔哥,你這是誇我呢還是在損我呢……”

白翔笑著拍了拍賈順肩膀:“哈哈,現在誰不知道房產生意紅火鈔票好賺,你小子現在都混得這麼牛了,我哪敢損你啊。”

“翔哥,你千萬別這麼說,你光看見賊吃肉,沒看見賊挨打,幹我們這行也是風裏來雨裏去賺點辛苦錢,不容易著呢。”

“你啊,是不容易,高中一畢業就開始混社會當倒爺了,大到水泥化肥,小到蘋果西瓜,你什麼沒倒過?聽說還幫你舅舅賣過臭豆腐,我看你就差沒倒賣人口了……”白翔拍了拍賈順肩膀,“你小子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才混到這地步,確實不容易。所以我逢人就說,賈順這小子是‘跌倒了,爬起來再哭,這不哭了就成功了……’”

“翔哥,你就別損我了。”賈順眼珠一轉,溜到了虞麗佳身上:“這位美女是?”

白翔一拍腦門:“哦,忘了給你介紹了,這是我女朋友虞麗佳。”

賈順一看見美女,心就不由自主地熱了,急忙伸手去握:“您好,您好。”

虞麗佳沒搭理他,邊走邊看:“嗬,這房子還挺寬敞的。”

賈順尷尬地收回手:“還行吧,三室一廳。”

白翔問:“這房子是你的?”

“哪兒啊,這是我租的,我當二房東,再轉手租出去賺點錢,這叫以租養租。”

趁虞麗佳四處看房的時候,賈順把白翔拉到一邊,低聲問:“翔哥,這妞兒不錯啊,哪兒認識的?”

“哪兒認識的?大學同學。”

“翔哥你眼光可真不賴啊,這麼正點的妞兒都被你泡到了,我乍一看還以為是哪個影視小明星呢。以後有機會你也得給哥們兒介紹個正點兒的。”

“你啊,這輩子是沒機會了,下輩子也難說,下下輩子再說吧。”

“翔哥,你可別門縫裏瞧人。不過說正經的,你跟她什麼時候去領紅派司?”

“哪那麼容易,她爹媽說要結婚就要先買房,否則免談。你說我們現在哪有錢買房,這不正僵著呢。”

“這都是老腦筋,誰說租房不能結婚,老子以後就裸婚,愛誰誰。”

“是啊,要是他們都要有你這智商就天下太平了。”

“對了,我看她一身名牌,她到底是幹什麼的?”

“幹什麼的?”白翔一臉神秘地說,“反正收入比白領還高,站著就能數錢的人!懂嗎?”

賈順愣了一下,一臉費解地喃喃自語:“站著就能數錢的?這是哪行啊?超市收銀員?”

賈順正納悶著,虞麗佳一臉興奮地喊著:“白翔,快來看,這間不錯啊。”

白翔剛一過去,虞麗佳就拽著他的手激動地說:“白翔,這屋環境光線都很不錯,我們就租這間吧。”

賈順急忙插嘴:“不行啊,這屋已經有人了,是個韓國女孩,叫什麼金雲美,聽說在一家外資公司工作,已經搬來好幾天了。”

虞麗佳嘟了嘟嘴:“怎麼這麼寸,那隻好要東邊那間了。”

白翔:“那間多大?”

“差不多20平米吧。”

“要多少?”虞麗佳緊著問了一句。

賈順吐了個煙圈,緩緩伸了個兩個手指。

白翔樂了:“隻要二百啊?算我沒看錯你,你小子真夠意思。”

賈順抖著腿說:“什麼二百?是二千!”

白翔驚呼:“什麼要二千?就這麼個破房間要二千,我沒聽錯吧?你小子真夠黑的啊,連我都敢宰!”

“翔哥,這房子你不光得看大小,還得看是什麼地段。這裏是市中心,對麵就是天一廣場。再說現在是什麼時候,這房價天天翻跟鬥啊,二千塊絕對友情價了,金雲美那間隻有15平方,我都收她二千,你現在出去要是能找到比這便宜的,你立馬回來把我頭給砍了!”賈順伸了伸脖子,伸手作切刀狀。

“把你頭砍了有鳥用啊?老子當球踢都嫌小!”

虞麗佳臉一沉:“就這要啥沒啥的,還要二千?哼,還老同學呢。”

白翔臉上也有點掛不住:“賈順,上學時我可替你背過黑鍋,挨過磚頭,一起燒過香、磕過頭、拜過把子……處處罩著你,待你可不薄啊,你這也太……”

“好了,好了,翔哥,看在你麵上給你一口價1950,真不能再低了,再低你就真的把我頭砍了去當球踢得了。”

虞麗佳沒好氣地說:“白翔,你麵子可真大,一還價,就五十。”

白翔有些尷尬:“算了,算了,賈順也不容易,他也要生活嘛。”

“那就先這樣吧,現在找個房子比找對象還難啊,這幾天看房看得我腿都軟了。”虞麗佳皺了皺眉。

白翔:“行吧,先湊合住著呢,明天我們就搬來。”

“嘿,還是這位美女爽快。翔哥,你們要搬的時候打聲招呼,兄弟我是義不容辭,兩肋插刀。”賈順拍了拍胸脯。

“兩肋插刀?你好像插錯地方了吧。”虞麗佳沒好氣地答著。

白翔和虞麗佳悻悻而歸。

望著虞麗佳和白翔遠去的身影,賈順嘣出一句:“還站著數錢的主呢,真是摳得一絲不掛了!”

2

第二天一下班,白翔和虞麗佳就拎著大包小包上門來了。

剛按響門鈴,門就開了,出來這個很清秀的女子說著比較生硬的漢語問:“請問,您們找誰?”

“賈順,賈順。”白翔大喊。

“來了,來了。”賈順趿著拖鞋,急匆匆地來了。

白翔把大包小包往屋內一放,清秀女子問賈順:“他們是?”

賈順一拍腦門:“嗨,我忘了替你們介紹了。這兩位是我朋友,他叫白翔,那位是他女朋友虞麗佳,這位就是我昨天給你們說得金雲美小姐。”

金雲美鞠了一躬:“,”

兩人愣了一下,問賈順:“她說什麼?”

金雲美馬上說:“見到你們很高興,請多多關照。”

白翔有點驚訝:“嗬,你這中國話說得比我媽還溜嘛,東北味還挺濃的。”

賈順接茬:“他的,說話,你的明白?”

金雲美又鞠一躬:“我在哈爾濱大學學了四年中文,說得不好,請多多關照。”

賈順壞笑道:“嗬嗬,花姑娘,你的放心,以後我們三人一定關照,大大的關照。”

大家七手八腳把大包小包搬到房裏,上上下下折騰了一番,房裏終於給布置好了。

“總算像個家的樣子了。”虞麗佳舒了舒身子,“真是折騰死我了,白翔,快幫我揉揉,腰酸死了。”

白翔沒應聲,虞麗佳一看,白翔已趴在床上睡了。

虞麗佳掐了一把白翔:“讓你給我按摩按摩聽到沒有?”

白翔頭也不抬:“我還想讓你給我按呢。”

虞麗佳正欲發作,金雲美喊了聲:“開飯了!”

一聽吃飯的時候到了,兩人頓時來了精神,快步走向飯廳。

金雲美正在分放碗筷,一看兩人來了,便鞠躬對白翔說:“不好意思,您叫白……?”

“你叫我白翔好了。”

金雲美轉臉笑著對虞麗佳說:“哦,那您一定就是他的賤內了吧?”

虞麗佳一聽都快笑岔氣了,連忙擺了擺手:“誰是他賤內啊,你這都從打哪兒學來這詞兒啊……我是她女朋友,你就叫我麗佳好了。”

白翔調侃道:“金雲美,你中文學得不賴啊,連賤內都懂!”

金雲美頗為得意地回答:“哪裏,哪裏,承讓,承讓。”

白翔和虞麗佳聽後都暗暗忍俊不禁。

賈順一臉傻樣問:“翔哥,賤內是啥玩意兒?”

金雲美一本正經地說:“賤內就是妻子的意思,這是我從字典上看到的。”

“搞了半天原來賤內就是媳婦啊。”賈順恍然大悟,滿臉堆笑地問金雲美,“賤內是媳婦,那賤人是什麼意思啊?”

金雲美很認真地答道:“賤人應該就是笨女人的意思。電視劇裏常有這詞。”

賈順又問:“那賤貨又是啥意思?”

金雲美想了想說:“賤貨就是便宜貨的意思,比如超市裏東西打折處理了,就是賤貨。”

賈順聽了頻頻點頭,對白翔說:“翔哥,這金雲美不光中國話說得地道,在韓國還學過烹飪的喲,你們住在這兒算是有口福了,以後你們可以經常吃到正宗的韓國料理。”

金雲美又鞠躬:“您過獎了,讓我五體投地,無地自容了!”

虞麗佳指著桌上的碗筷說:“怎麼每個人的碗筷顏色都不一樣?”

金雲美笑了:“不好意思,在我們韓國,每人都有自己的專用碗筷。家裏吃飯的時候,各種菜分開,每人一份。中國的用餐方式我現在還不太習慣。”

賈順打圓場道:“沒事,沒事,吃韓國菜當然要適應你們韓國的習俗了。”

虞麗佳開始興奮了:“沒想到還能在家裏吃到韓國菜啊,上次我和小姐妹陪客戶去吃韓國料理,花了好幾百,但根本沒吃什麼東西,點了兩份菜,加一個牛雜碎湯,再加一個叉燒,一個炸蔬菜。菜味道不錯,就是貴死了。”

白翔:“長這麼大還沒嘗過韓國菜的味道,那今天咱們就來嘗嘗金雲美的手藝。”

金雲美一臉笑意,指了桌上的菜肴介紹著:“今天我給大家做了最好吃的醬湯泡飯和生魚片,大家不要客氣,請賞臉嘗嘗吧。”

大家紛紛被桌上的醬湯泡飯挑動了食欲,開始品嘗起來,不一會兒桌上的醬湯泡飯就都被掃蕩完了。

“怎麼樣?好吃嗎?”金雲美笑著問。

白翔誇讚道:“味道真不錯啊,清鮮、軟嫩、香滑,奇妙感受難以言喻,就是稍微有點兒辣。”

虞麗佳也說:“金雲美你的菜味道蠻不錯的,比我上次吃得還要好吃,以後可要好好教教我怎麼做喲。”

金雲美微微笑了笑:“好的,現在請嘗嘗我做的生魚片吧。”

賈順對白翔和虞麗佳說:“生魚片是日韓名菜喲,難得一見,快嘗嘗。”

金雲美笑著伸了伸手:“(吃好啊)”然後又用生硬的漢語補了一句“請大家隨心所欲,為所欲為好了。”

虞麗佳一臉難色:“這生的魚片,怎麼吃啊?”

金雲美笑意盈盈:“沒關係,我先來為你們示範一下吃法。”

金雲美用筷子夾一片生魚片放在空盤中,先將少許綠芥末塗在魚片上,然後將魚片折疊,再將魚片蘸上少許濃口醬油,然後送入口中細細咀嚼起來。

虞麗佳看著金雲美吃得那麼起勁,也想學樣去夾,可一看到魚肉上的那斑斑血絲,便停了筷子,對白翔說:“我吃不下,我一看就有點惡心。”

“真是有福不會享,這麼好的東西可別糟踐了,你不吃我吃。”賈順說完夾起虞麗佳碟內的一塊生魚片,蘸著芥末醬油直接嚼了起來。

金雲美望著白翔,臉上寫滿了期待:“快請吃吧,生魚片時間久了就會沒有特有的脆感,變得不好吃了。”

白翔猶豫著:“金雲美,你知道的,我們中國人沒有吃生魚片的習慣,我怕萬一……”

“你放心吧,魚生片從選料到製作都是很嚴格的,使用的刀具和案板都是專用的,衛生上麵完全沒問題。”

白翔見盛情難卻,硬著頭皮吃了一片,感覺像肉,隻有濃濃的調料味,並沒有鮮魚的味道,可麵對金雲美那充滿期待的眼神時,還是言不由衷地說了一句:“好吃。”

金雲美很開心:“謝謝,既然好吃,我以後一定天天做給你們吃。”

這可把白翔嚇了一跳,連忙說:“金雲美,你做的韓國菜雖然好吃,你每周隻要做一次就夠了,畢竟我們是中國人,還有些吃不慣。”

虞麗佳問:“金雲美,你會做中國菜嗎?”

“不太會耶,我隻會炒荷包蛋。”金雲美看著虞麗佳,“你可以教我嗎?”

虞麗佳愣了一下:“我啊?我,我隻會生做熟啊。”

金雲美:“哦,沒關係,我可以去書店買菜譜學習的。”

白翔:“真是不好意思,以後我們要住一起了,做菜應該是我們四個人輪流做的,怎麼可以讓你一個人做呢?”

金雲美:“沒關係的,我對中國烹飪很感興趣,學會後以後在韓國開個中餐館也說不定啊。”

賈順自言自語著:“真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以後就要找這樣的賤內!”

白翔:“金雲美,你對我們中國有什麼印象?”

金雲美:“你們中國的確是一個勤奮的國家。”“何以見得?”金雲美:“哦,每當我早晨經過街道時,常常可以看到路旁的招牌寫著‘早點’兩個大字提醒過路上班的人不要遲到。”

大家聽後,哄然大笑,賈順笑得把魚片都掉了出來。

金雲美木然:“有什麼問題嗎?是不是我說錯了。”

大家笑了笑,白翔接著問:“金雲美,你來中國多久了?”

“大概五六年了吧。”

白翔問:“你現在哪兒高就?”

“哦,我現在一家外資公司市場部工作。”

金雲美也問白翔:“那您在哪兒高就?”

虞麗佳接了過去:“他啊,剛進了一家電腦公司,搞軟件編程。”

金雲美點點頭:“軟件工程師,這工作不錯啊。”

“金雲美,你覺得中文好學嗎?”白翔問。

“不好學啊,感覺入門容易,要精通就難了。”金雲美笑了笑,“所以我搬來的時候我就跟孫子說好了,我幫他洗衣做飯幹家務,他有空的時候就教我中文,這樣我進步就會快點。”

賈順一臉無奈:“金雲美,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嘛,不要叫我孫子孫子,多難聽,要叫我順子。”

“真是對不起了,我發音不太準。”金雲美突然一拍腦門,想到一件事:“哦,對了,說到這裏我想問個問題,前幾天有個客戶對我說‘請恕我眼拙’,我不知道這句話什麼意思,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差點鬧出笑話。”

賈順搶著說:“嗨,這都不懂?恕我眼拙,意思是說,對不起,我的眼睛有毛病。”

金雲美問虞麗佳:“是這樣解釋的嗎?”

虞麗佳喃喃自語:“這樣解釋也湊和吧。”

“可是我那個客戶眼睛看上去好像沒毛病啊?”

白翔說:“金雲美,這句話的意思呢是說自己目光遲鈍,視力差,沒有看出來、沒有認出來的意思。是表示謙虛的一種說法。”

金雲美點了點頭:“。”

虞麗佳問賈順:“她說什麼?”

賈順:“她說‘我明白了’”

白翔:“你小子什麼時候懂韓國話了,可別蒙我們。”

賈順:“誰蒙你了,這句話她整天掛在嘴上,聽都聽出繭子了。”

賈順吃完飯,剛一抹嘴,金雲美就說:“我來幫你盛飯吧。”

賈順點點頭,金雲美去盛飯了,虞麗佳問賈順:“就你這小學本科水平你還教人家中文?你行嗎你?別把人家給耽誤了。”

白翔:“這小子從小就喜歡毀人不倦。”

賈順大大咧咧地說:“我好歹當了二十多年中國人了,中文我總比她強吧?教她總是綽綽有餘吧。”

白翔:“我看不一定。你不信,我寫個字,讓你們倆個認認,看誰認得出來?”

“操,老子要是連中國字都認不出來,那我不是白活了?我要是輸了,我就給你當孫子。”

白翔調侃道:“別介。我要有你這麼個孫子,我真是要去跳樓了。”

“去你的。”

金雲美盛完飯回來,白翔說:“金雲美,我來寫個字,你來看下認不認識?”

金雲美笑了笑:“好啊。”

白翔手指蘸水在桌上寫了個“狒狒”。

金雲美看了半天,笑著搖搖頭。

白翔對賈順說:“該你了。”

賈順一看,樂了:“啊喲,這麼簡單的字還拿出來考我,這連傻子都知道啊。這字念‘佛’,佛佛就是外國猴子嘛,跟猩猩是遠房親戚。”

虞麗佳一聽,大笑起來:“哈哈哈……佛佛,我看你才是佛佛呢。”

“笑什麼,我從小到大都念佛啊,上次電視裏有個專家也念佛呀,就是佛佛啊。”賈順訕笑著問白翔,“翔哥,我念得對不對?”

“你還好意思說呢,磚家高分低能你也跟著傻兮兮。什麼佛佛,你意思對了,字念錯了,不服就去百度去。”

賈順搔了搔頭:“不會吧,翔哥,要不再來個簡單點的怎麼樣?”

“沒必要吧,以你的理解能力,我看比狒狒也高不了多少,再來一次你也肯定不行啊!”

“誰說的,我就不信了,再來啊。”

“你真是不撞南牆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好吧,再給你次機會。”

白翔想了會兒,寫了個大大的“醜”字。

賈順一看,愣了一下:“靠,這個字很眼熟,就硬是認不出來。啥意思,酒鬼?”

白翔問金雲美:“你認識嗎?”

金雲美捂著嘴笑著點點頭,指著賈順說:“你是在說他嗎?”

大家一聽都哄然大笑起來,隻剩下賈順傻愣在那邊一個勁兒地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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