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歲歡坦然自若的坐在樹上,甚至悠哉悠哉的晃起了腿。
她帶出來的一背包東西全都空了,把那二十多隻狼喂得是懶洋洋的,都繞在樹下不嚎不叫,都饜足的待著。
原本期待血腥場麵的觀眾們,又失望又意外,也有不少罵的。
【陶歲歡既然有辦法對付這些狼,剛剛為什麼見死不救?】
【這個女人真可怕,連狼群都能喂熟,這說明剛才就是故意要淩浩死!】
【隻有我覺得陶歲歡很厲害嗎?連狼群都能拿捏。】
【真賤,有辦法不用,就想看浩哥哥被折磨,最好那棵樹立刻斷掉,讓那群狼趕緊咬死她。】
屏幕前也有一人勾起幾分玩味笑意。
“這個小野貓,真是越來越讓人覺得有趣了。”江燼原本都已經找了安保,可當他看見陶歲歡鎮定自若的在樹林裏抓著藤蔓蕩來蕩去的時候,便又停了下來。
看她滿臉的自信,就估摸著她有十足的把握。
“吃飽了你們也別閑著啊,幫我找旗去唄?”陶歲歡掏出隨身帶著的旗子。
她沒敢把旗子留下,薛久實在是太好欺負了,要是她一走,其他人去要旗,薛久肯定會給出去。
陶歲歡看著狼王,狼王也看著她。
不多時,狼王低低吼了一聲,隨後狼群除了老弱孕幼,便都四散離開了。
她等著等著,就靠在樹上睡著了。
再醒過來的時候,天都亮了,並且樹下就剩下那隻咬了郝雪妮的狼崽,和堆在一起,數量不菲的旗子。
“豁,要不是狗祖宗呢,找東西就是厲害。”陶歲歡跳了下去。
這隻狼崽子她是不怕的,她將所有旗子都收進了包裏,加起來有十六麵。
高興之餘她還揉了揉狼崽的腦袋,笑著問道:“留下來做狼質?我可喂不起你們第二次了。”
昨天吳銳結賬的時候她聽見了,那一包肉罐頭零食什麼的,加起來可是小一千,商店裏的東西貴的離譜。
狼崽似乎聽懂了她的話,拱著腦袋蹭了蹭,似乎想表達什麼。
可惜陶歲歡不懂狼語,還沒等她想出所以然的時候,狼崽便快跑著離開了。
她哼著小曲回了營地,還沒走到營地,在牆根下就聽到裏麵在爭吵。
“別裝了,陶歲歡昨天可是拿到了兩麵旗,趕緊把旗子交出來。”
喊話的人一聽聲音就知道是郝雪妮。
陶歲歡也是真佩服她,破了相傷了腿,居然還有精力欺負人。
“陶歲歡去送死也要把旗子帶走,看來是壓根不管你的死活,讓你當初不跟我組隊,活該!”
郝雪妮說完,陶歲歡又聽到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她走到沒有鐵絲網的牆附近,往上一躍,雙手撐著牆,露出個腦袋。
“喂,你都頂著一張整容失敗的臉了,怎麼還敢跑出來欺負人?不怕大白天的嚇死人?”
陶歲歡撐著翻上牆,居高臨下的看著郝雪妮。
郝雪妮看見她回來,眼睛都瞪大了。
“你居然沒死?怎麼可能?”
陶歲歡勾了勾唇,徑直跳下去,“你都還在苟延殘喘,我死什麼?”
郝雪妮有些怕她了,抿著唇轉身就要走。
陶歲歡一把抓住她,看向薛久,“要不要打回去?報複的機會可不多啊。”
薛久搖搖頭,攥緊手中的編織袋,那意思是算了。
陶歲歡也不勉強,鬆開郝雪妮,“滾遠點,我可是會打人的。”
郝雪妮憤恨的離開,陶歲歡居然能從狼群裏安然無恙的回來,她可不敢再招惹她了。
陶歲歡回到營地,看見有幹淨的水,便走過去洗漱。
“你,你怎麼......”薛久欲言又止。
陶歲歡吐掉口中的泡沫,“不敢死啊,島外還有一堆債主等著我還錢呢。”
薛久鬆了口氣,陶歲歡抬抬下巴,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編織袋裏,“我昨天在超市裏看到了,這個編織袋賣五十塊,你買它幹什麼?”
薛久也是個省錢的,自己受傷硬是不敢買貴的藥,他居然會花五十塊錢買一個看起來沒什麼用的編織袋。
“我......”薛久看著她,低聲道:“打算給你收屍。”
陶歲歡差點被刷牙的泡沫嗆到,她快速刷好漱口,“我不是跟你說了等我回來嗎?”
“那可是狼群。”薛久也沒想到她真能從狼群口中全身而退啊。
陶歲歡聳肩,“幸好是狼群,要是換成個別的野獸群,那估計你這袋子就能用上了。”
薛久尷尬的把編織袋往後藏了藏,陶歲歡又洗把臉,問道:“營地裏所有人都出去了?”
“嗯,都說要出去找旗子,就隻有受傷的郝雪妮一組都留下了,淩浩在醫務室沒出來,他傷的挺嚴重,畢思思陪著他呢。”
薛久也是聽說過他們之間的事,想著陶歲歡應該會在意這件事,便說了。
陶歲歡聽完也是冷笑,“他命真硬,被狼群圍攻還能活下來,靠近他會變得不幸。”
“為何?”薛久不懂。
陶歲歡挑眉,“因為命硬克人啊。”
這說法還是第一次出現,薛久覺得挺有趣。
他本來還想問問她白天要不要出去,隻是還沒等他們問呢,畢思思便怒氣衝衝跑過來。
“你自己不檢點找男模,戀愛中劈腿,淩浩可怪過你一句?上島之後他哪次不是維護你?可你呢?明明有對付狼群的辦法,居然還能眼睜睜看著他差點慘死獸嘴,你怎麼能這麼狠毒?”
畢思思劈頭蓋臉罵過來,隨後便自己哭起來,“淩浩渾身都是傷,到還在還沒脫離生命危險。”
陶歲歡看了看她,良久才緩緩開口,“願死神戰勝他。”
“你!”畢思思被氣的不行,指著她好半天才又罵出一句,“你真是蛇蠍心腸。”
“你哭得好像死了自家男人一樣,你們上島之後天天黏在一起做任務,看得我都要嗑你們的CP了,你這麼愛,你昨天怎麼不衝出去以身救他?”
陶歲歡都已經懶得掰扯男模的事,她都已經承認自己睡男模,那就不怕天大的臟水潑身上。
倒是畢思思聽到這句話,氣得更厲害了,“你這是造謠!還是造黃謠,你真令我感到惡心。”
“真是豬八戒爬牆頭,倒打一耙。”陶歲歡垂眸,順手抬起自己洗漱的水,二話不說直接潑了過去。
畢思思被澆成了落湯雞,早上起來精心做的發型瞬間消失,稀薄的頭發貼在頭皮和臉上,假發片都衝出來不少。
“你喜歡潑臟水,我也喜歡,不過我更喜歡實打實的。”